薑大海舉著鎬頭,正想要砸向屋門,誰知他力量俄然一歪,手中的鎬頭竟莫名砸向一旁的薑大河。
薑大海也驚出了一身汗,他不解地看向雙手:“……我剛纔是咋的了,不該該啊……二弟,我真不是用心的。”
大房兩口兒被嚇得六神無主,一把給薑老太太丟到中間,癱坐在地開哭起來。
很快,兩隻不利鬼都蔫了下來,小糯寶也順利看出了它們的來源。
不利鬼最是倒黴。
可惜卻已經晚了。
屋裡的小糯寶聽了咯咯一樂,高興地含停止指,噴了兩個大口水泡兒。
薑大河捂著斷裂的胳膊,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疼、疼死了啊啊!大哥,你那倆眸子子長在臉上是出氣兒的啊,咋往我身上打啊!”
她心對勁足地拍拍小肚兒,白豆腐似的臉上也暴露一絲睏意。
再厥後,大兒媳婦孫春雪還在地裡摔了跤,掉了個五個多月的胎。
唉,這一天連口奶水都冇喝上,讓他拿啥尿啊……
“好!”薑豐虎痛快隧道。
嗚嗚這不是玄門供奉的那位嗎……
她鼓起了小腮幫子,還好有她在,今後這些歪門正道,就斷不會再進家門了。
順道還能用房契拿捏他們,讓薑大山分了家後,也得持續給大房、二房乾活兒。
“啊啊啊我的胳膊!”
她進屋後,就瞥見閨女正撅著小嘴,睡得苦澀,心下也不由多了股舒坦。
馮氏一把就給春哥兒提溜出被窩:“去去,你個尿炕精,夜裡一泡尿給你小姑姑衝跑了咋辦,還是等著跟你爹摟吧。”
本來,這二鬼是二房招來的,本是被薑大河毆死的乞丐怨氣所化,應當纏住二房纔對。
“真是孃的寶貝疙瘩,咋你一來咱家,娘就比平時順心多了呢。”馮氏把小糯寶攬進被窩,寵溺地看個冇夠。
小糯寶是受過苦的,當然想為家裡人撐回腰。
可誰知幾年前,薑老太太找了老道化解,竟以搭新梁、蓋新房的體例把它們封進此地,百年內不得脫困。
在看明自家的遭受後,小糯寶難受地咬緊乳牙,都快磨出響了。
先是冇了個薑大山,以後馮氏的三兒子薑豐澤,又被官兵當街擄走,充做壯丁,至此存亡未卜。
下一刻,隻聽外頭傳來一聲痛苦的慘叫!
“砰”的一聲過後,薑老太的後腦勺撞到院裡的豬食槽上,她眼睛往上一翻,身子頓時狠惡抽搐起來。
這個娘好聰明呀,胡亂編個瞎話,也能蒙對一大半。
到最後,大師夥兒嘮嗑嘮累了,還是村長怕鬨出性命,找人套了牛車,這才把薑老太太和薑大河,往城裡醫館拉。
這薑家老太,的確比沈府那些人還要心黑!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嘲笑了聲後,就收起手上的鐮刀,把薑豐虎叫了過來。
咋的裝成了個小豆丁了,必然是圈套!嚇死鬼了!!
等送走了鄉親們,馮氏叉著腰,感覺好不痛快。
“虎子,你跑得快,快去村裡喊人來,就說你奶欺負孤兒寡母缺了大德,這會子正鬼上身,要對她兩個兒子索命呢!”
因而就用心把這新房送給三房來住,好讓馮氏一家替二房受儘這不利氣。
馮氏見狀,不由怔了怔。
哪有這般欺負人的。
鮮血順著他的臂膀,不住地往下淌,斷開的骨頭鑽破皮肉,暴露一個好大的血洞。
一大灘黑紅黏稠的血漿,順著她腦袋嘩嘩往外流,收回腥臭氣味。
聽聞薑老太太這個老地痞出事,鄉親們不但冇有焦急的,反而都覺是老天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