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翁低聲吼怒：“大道神傷，索命追魂，沉湎永久，灰飛煙滅。你身上如何會有大道之傷，你到底乾了甚麼，如此高檔的道傷見所未見，即便是太古諸神也冇法救治。”

輕塵很利誘：“道傷，甚麼道傷。”

輕塵的確惶恐難以便宜，這是甚麼手腕，靈氣凝桌，星光聚杯，月華彙酒。的確是神仙中人，諸神手腕，他既然有這類手腕又為何不幫我洪門。想到這裡輕塵看向船翁的眼裡多了一絲氣憤。

船翁一口氣將麵前的酒喝下，揮手將剛纔締造的統統遣散，張狂大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是神冇錯，那又如何，醫神戰死，這人間冇有能救你的神和人。”

輕塵的喜意垂垂消逝，聲音也冰冷下來：“你不就是諸神嗎？說太古諸神冇法救治，實在是你冇有體例，我不曉得道傷是甚麼東西，也不曉得是如何來的，但我曉得你之前的都是假裝的，是吧，高高在上的神。”

船翁彷彿冇有發覺到輕塵眼中的歹意，自顧自道：“不太小道耳，不值一提，你若封神，你也能做到。”

輕塵臉上紅白兩種光暈瓜代，體內早已是天人交兵，暖流與傷勢拉鋸，嘴角一縷玄色鮮血溢位。

“喝下這杯酒，我就奉告你。”還是那種聽了令人恨的牙癢癢的輕描淡寫的語氣。

船翁眺望夜空，眸光通俗，即便隔著一層鬥笠的麵紗也不由讓人吸引，幽幽道：“你問我安在，我已尋你三千載，九天之上，六道循環，我已尋儘，卻為何找不到你的蹤跡，無日峰下引渡眾生，卻為何未曾將你引渡，弟弟，你到底在哪？那一戰後，你去何方？”船翁聲音蕭然寥寂，有種看破人間統統的怠倦，更有一種放不下的固執與期盼。

船翁揮手一招，這液化的靈氣直接固化構成一方三尺白玉桌，無數星力傾瀉而下彙成兩個酒杯，月華如水注入酒杯。虎魄色的美酒披髮淡淡光暈與天上的月光相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