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爺笑了：“好，葉天，好好乾，讓佛骨齋看看，我的部下，是個大大的人才。”

接著，他把小炕桌搬到櫃檯上，握著放大鏡，重新到腳細心察看。

兩小我回屋去睡，葉天臨時把玉枕收好，放在床下。

患得患失中，天亮了。

“是真的嗎？還是以訛傳訛？”

“真被嶽先生害苦了！”葉天感慨。

客戶在小桌上拍了拍：“就是個核桃楸的小桌，有甚麼可犯難的，最多三千頂天。”

“一萬塊，我搬走。”客戶說。

在極度的猜疑中，葉天撫摩著玉枕，再次回味夢中場景。

“老闆，我明天聯絡白老太太，這些箱子裡的東西，或許跟藏寶圖有聯絡。我打電話給她，如果有能看上的，又能給咱二龍堂爭光了。”

“之前呢？是不是怪事頻發？”

兩小我默靜坐著，各自把右手按在玉枕上。

葉天感慨，通過察看，他曉得，白雪對於古玩冇有任何興趣。真正想買東西的，是白老太太。

顧二爺也撫摩玉枕，眼神中，藏著一絲濃濃的恐憂。

人到中年，冇有任何值得誇耀之處，難怪顧二爺心氣不順。

葉天點頭：“老闆還冇訂價。”

葉天冇法接話，夢中景象，如此實在。有那麼一刻，他對劊子手的鬼頭刀產生了深深的驚駭。

葉天再次點頭：“抱愧，還冇訂價，等老闆起床再說。”

賬房，是當代對於財務科、管帳室的統稱。

他毫分歧意顧二爺的說法，要把玉枕賣掉。

葉天不要獎金，他隻想發掘本相。

他必須再次考證，是不是玉枕必定帶來惡夢，並且——有能夠像嶽先生那樣，在夢中，死於非命。

“小桌成心機，多少錢？”

終究，有個客戶進門，草草地在櫃檯上瀏覽了一遍。

“有重器，就怕你不買。”葉天表情沉悶，這句話，有些挑釁的意義。

“它如此寶貴，如何能夠交給粗人利用？”葉天迷惑。

“人間那麼多事，如何辯白真假？如何分清對錯？”

“如果能夠，真想跟白老太太談談……”

小炕桌的桌麵上有刀痕，有些是長條，有些是凹坑。

由此可見，它的利用環境，非常卑劣，不是大戶人家那種輕拿輕放、經常擦拭的用法。

驀地間，當他的目光掠過“賬房”的烙印，一下子感覺，這兩個字跟玉枕上的“黃粱”二字，有著絕對的類似，幾近是出自一小我之手。

這些小炕桌，天然也能做到。

他把一張小炕桌搬到店堂，找了幾塊抹布，從上到下，把桌子擦得乾清乾淨，連桌腳上麵，都擦得一塵不染。

他曾經鑒定過這類物品，如果是明清故鄉具，必然值錢。隻要過了清末民國，就成了傢俱工藝品，而不是古玩了。

雲母銅彷彿成了這類物品的一個標簽，特彆是前次，他從算盤的暗格裡找到了血書，這纔是一個驚人發明。

紅領巾盯著葉天：“如果是真的，我要了——他媽的，小兄弟，彆他媽風大閃了舌頭，你如果有高唐鏡，我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也要了！”

持續幾次，東西賣給白老太太，全都冇了下文。

葉天的思路亂了，他把炕桌賣給白老太太，但很想儲存玉枕。

“真的，高唐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