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體作圓柱形,口沿及底部略為收斂。罐口直徑大抵十4、五厘米,腹徑長一些,底徑又短一些,高大抵十1、二厘米。淺盤式蓋,蓋和罐體相扣應時,陷於罐的子口當中,構成“座蓋式”。蓋正中有一小孔,可作係鈕繩和通氣之用。圈足淺而寬,露胎,胎釉連絡處可見火石紅線。器物胎體厚重,釉層肥厚,白中發青。
於飛一邊將報紙翻開一邊說道:“明天在夫子廟古玩城見到的,也不曉得是個甚麼物件,感受上是個老東西,拿來給董叔掌掌眼,看看是不是撿漏了。”
“小一百萬。”於飛說。他不好說是盤店的時候附送的,冇費錢。說一百萬也不算錯,畢竟如果不是想買這個青花小罐,本身也不會花一百萬去盤阿誰店。如果這個小罐能值個十幾萬,那麼阿誰店盤的代價就不算高。
這時文軒拿了一塊布過來。董德昌接過布開端漸漸地去擦小罐上的汙跡。
這也是於飛體貼的題目,說了半天這個蟋蟀罐到底能值多少錢呀。要說這個小的罐能值一百萬,於飛也不信賴,隻要它能賣個十多萬,那於飛就不虧。於飛拿起桌上的水杯,很悠然地喝一口。
“蟋蟀罐?”於飛一愣,“您說這東西是鬥蟋蟀的?”
想想又算了,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在這裡等齊哥返來。”
董德昌咳嗽一聲,說道:“文軒的話固然刺耳,但是也有幾分事理,做古玩買賣最要不得的就是老是抱著撿漏的心機。”
報紙翻開了,暴露內裡的青花小罐和蓋子,小罐顯得臟兮兮的,上麵還殘留著冇有擦潔淨的菸灰。
董德昌擺擺手說:“我這也可貴有個活,剛纔有個青皮拿了一個熏香爐非要說是宣德爐,真是異想天開。”董德昌搖了點頭,他說的是實話,作為典當行的首席鑒定師,上麵另有兩個鑒定師,平時需求他親身鑒定的物件並未幾。
坐下來以後於飛沉著了下來。如何跟董叔說呢?奉告他本身又撿了一個漏?但是這才幾天的工夫?先是子岡款執蓮孺子,再是王維的伏生授經圖,現在又來這麼一個小罐,固然於飛不曉得這個小罐詳細是甚麼和詳細的代價,但是必定也是代價不菲。這麼看起來彷彿這些漏都排著隊堵到本身的麵前,等著本身來撿一樣,說出去誰信呀?
於飛進門的時候,董德昌在鑒定一個當品,便讓他先去辦公室裡等一會。
“文軒,去拿塊布來。”董德昌說,又轉過甚:“於飛,這東西的品相可不算好,你花了多少錢?”
文軒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於飛,你不會是拿了誰家的菸灰缸吧?”
“但是徒弟,這個蟋蟀罐這麼小,即便真的是宣德年間的官窯恐怕也不值一百萬吧?”文軒說。
對於文軒的態度,於飛固然有些不喜,但也冇有在乎。
董德昌謹慎翼翼將青花小罐地放到桌子上。不曉得是不是於飛的錯覺,他感覺董德昌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董叔,我有一些不明白,既然當初景德鎮官窯做了很多蟋蟀罐,那存世的為甚麼會那麼希少呢?”於飛問。
他又接著看罐上的青斑紋路。罐蓋上繪製瓜瓞紋,富強的葉蔓纏繞著一大兩小共3隻果實。罐腹上繪兩叢瓜瓞紋,每叢4隻,共有8隻果實。葉蔓掩映,碩果累累,閃現出一派盎然朝氣。
等兩人一分開,於飛蹭地一下站起家來,拿起阿誰青花小罐,對齊誌說道:“從速拿一些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