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欲下,茫茫荒漠之上,一騎飛奔此中,頓時之人放眼四望,不時呼喚,似在尋覓甚麼,又似在與甚麼人獲得聯絡。而就在不遠處,一名身著綠衣蒙著紅色麵紗的女子,手持長劍正漸漸逼向三人,劍尖上還不時滴下血珠,在落日的暉映下顯得格外淒美。在她的身後,十餘人東倒西歪地躺在血泊中,排成一道長長的滅亡之線。再看那三人時,一老一中一少都是布衣打扮,眼中儘是驚駭和氣憤,不住向後撤退。
合法此時,呼喊之聲已近,老年人一聽大喜,放聲喊道:“我們在這裡,快來,快來。”蹄聲得得,一匹馬直向這邊奔來。
那少女道:“我師父她……她……”卻說不下去。
之前聽起來似謎一樣的人物,此時溫在野又俄然提到,情玉忍不住詰問道:“蒙香到底是甚麼人?溫伯伯快點奉告我呀!”
那女子暗道:“夜長夢多,需恰當機立斷。”一滑之間又搶上前來,唰唰唰唰連出四劍,迫得那中年人連退四步,還未及站穩,那女子一縱而起,劍帶尖嘯當頭斬下。中年人橫刀上舉,噹的一聲硬生生接下了對方儘力一擊,直震得虎口分裂,雙臂欲折,長吸一口氣,正要回刀儘力一擊,與對方拚個玉石倶焚,腰間倒是吃了一腳,跌了出去,劍光又起,隻是一晃,胸前頓時現出尺長的一條血口。
此時騎馬之人已經逼近,見了此情此景大吃一驚,大聲喝道:“停止。”腰間一摸,一錠銀子順手打出。那女子眼看就要到手,噹的一聲劍身一震卻沉了下去,一看乃是一錠銀子落在地上,心中驚道:“此人的武功好不高超,如此遠的間隔一錠銀子都能打得如此之準,看來我要抓緊時候了。”手腕一翻劍身上挺又自刺到。
二人站在那少女麵前,見她身材秀美,一張潔白如玉的麵孔在落日下泛著潤紅,真是美得讓人肉痛,而一雙妙目中所現的寒光又似無形的利刃分裂著人們的心。情玉看著她秀美的雙眼,腦海中不自發地呈現一人來,心上也同時被刺了一刀般痛起來,倉猝轉過甚去,不敢多看她一眼。
情玉道:“你之前見過這位女人?”
那少女道:“要殺便殺,不必多說,我武功不濟殺不了你,丟了師父她白叟家的臉,也冇臉再提起師父。”
溫在野道:“她不是甚麼刺客。”站起來長歎一口氣道:“先去看看再說。”
溫在野道:“實在這女人殺我,隻是她師父為了殺你爹爹所玩的一個手腕。”情玉聽得更加胡塗了,溫在野接著道:“你爹爹莫非冇有提起過蒙香這小我?”
那中年人一手持刀一手扶著老年人,邊退邊喊道:“你是甚麼人?”
隻這一緩的工夫,那馬又追近了四五丈,但要搶出救人還是不及,麵前那女子又下殺手,無法之下又自打出一錠銀子。他並非有錢,隻是身上從不帶暗器,隻得以銀兩作暗器打出。此次間隔拉近了很多,銀子的勢頭更準更重。豈知就要打到,那女子長劍一揮,叮叮作響,將銀子切成小塊打下地去,同時劍勢不改仍自追刺。頓時之人大喊一聲一躍而起,在馬頭上踩了一腳,噌地閃出,地上一點隻如一道閃電搶上前去。
那付鋼長舒一口氣轉醒了來,大呼道:“大帥快走。”這是他昏倒前要喊的一句話。
溫在野氣道:“你說甚麼瘋話,你爹是叫你來助我的,你怎能輕言存亡,國度的安危莫非還比不上一段私家恩仇?再說了,這件事也不是殺一兩小我便能處理的,需得從長計議,力求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