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罄聲喃喃的說道:“有嗎?”
他想搬到蔡訾和李賢這兩座大山,救出被壓在山下的陸卷舒。就像話本裡,唐僧救出了壓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孫悟空為報恩,就保護在唐僧身邊。實在沈罄聲不喜好這些詭計陽謀,隻要把奸臣除了,給陸卷舒昭雪了,他就做一隻腦袋裡甚麼也不裝的小白唐僧,被陸卷舒保護就好了。
“傳聞你被人扇了一巴掌,腫著一張大餅臉就去上朝了,快讓我看看,哈哈哈,真是太可貴了!!!”
“要不要我現在就想個陰招,如何號召號召你。不然也對不起,你對沈或人這麼高的評價。”
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蔡訾一聽,哪兒有不憤怒的事理,立時拍案而起,長鬚美髯根根立起,呀呲欲裂。
應璟腦補著沈罄聲跪求扇臉的場景,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
“李賢這個醃狗,壞我功德兒。”
左丞相蔡訾府上的管家張伯,就是這麼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平時如有人想拜訪蔡相國,逛逛相國的門路,少不得要給張大總管奉上數百兩的雪花銀,普通的小官小吏在他麵前還得卑躬屈膝,拿他當菩薩似得供著。
“我這裡有專治去血化瘀的禦藥房良藥,如何樣,你奉告我這是誰扇的,我就送你一瓶。”
沈罄聲實在不耐煩,陰測測的掃了他一眼。
隆德天子一貫喜怒無常,固然執迷於修玄問道,但是並非胡塗,相反他的政治靈敏度很高,也很有主意。這張名單如果過分裝點過分奉承,隆德天子會怒,如果過分呆板疏忽皇上的隱性需求,隆德天子也會怒,簡而言之,想做到讓皇上對勁,真是難於上彼蒼。
“這幾日,我確切不宜到處走動,特彆是一品樓。宮內裡,趙總管和張相國應當已經把吏部的名單遞上去了,李賢和蔡訾應當頓時會有所行動,我怕他們會朝我動手,涉及到一品樓。你幫我盯著點,彆讓這事兒出甚麼事岔子。”
這最難纏不過公主的婢女,宰相的管家。
都城西郊的沈府,是沈謦聲花了白銀五百兩買下的一棟三進的宅院,這裡原是一名姑蘇的大販子的外宅,固然地段偏了點,但院落修得小巧而精美,極具南邊特性,入園便是一景,上有小巧假山如獅如林,下有清泉映荷叫人耳目一新。複廊相連,移步換景,到處可圈可點。
“大人,宮裡來動靜了。”
“你此人就是太謹慎了,能有甚麼岔子呀!你這一手移形換影玩的好,李賢把名單拿歸去幾次比對過了,隻要幾個緊急的處所被竄改了。那些緊急的處所,隱蔽的很,在他看來你一個剛到都城,權勢還不安定的三品小官底子瞧不出玄機來,要改也是蔡訾改的,以是我瞧著他對你底子冇有起疑,這火氣美滿是衝著蔡訾去的,今兒一大早錦衣衛裡就撥了三千尖兵,專門盯著蔡訾的翅膀,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咬起來。”
“光是添堵如何行呢!我還冇說完呢~等他鬨完了,你幫我把他給殺了。大要上做的像蔡府殺人滅口,但還要留點似是而非的線索,扯到錦衣衛身上。”
那黑影如鷂子般飛簷走壁而來,輕巧的足尖一點,就跳到了沈罄聲身邊,健旺的身子一扭,擺了一個儀態萬千的姿式,拎起白玉的酒杯,對著月光一飲而儘。
安祿候是在西南軍界很有話語權的人物,彆人固然不在都城,但其三子皆在京中為官,傳聞安祿候對其第二子格外寵嬖。蔡訾想要把手伸到軍界,天然要從安祿候的二公子動手。但這極其關頭的一步棋,卻被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