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情長_第1章 小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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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邵陽眼角的笑意更濃了些。本日他設席為沈罄聲拂塵洗塵,不過是想與這炙手可熱的沈大人攀上些乾係。但是他畢竟是南候家的,都城裡首屈一指的天孫貴胄,從小便是趾高氣揚慣了的,固然明麵上一口一個沈兄,做足了低姿勢,可話裡話外都表示他薛二少是這都城裡的地頭蛇,是皇上麵前的寵臣。沈罄聲公然是個聰明人,薛邵陽姿勢低,他就比薛邵陽的姿勢更低,自誇鄉野小戶,稱薛邵陽為南候公子,簡簡樸單幾句話,讓薛邵陽受用的很。

實在除了陸女人,這一品樓裡還是有很多花紅柳綠鶯鶯燕燕的。那臉上塗著腮紅,笑起來彷彿兩顆紅雞蛋似得老鴇張媽媽,早就安排了人奉侍眾位爺,除了薛二爺身邊的位置還是留給陸卷舒的,其他的公子,都有相好的女人相陪。

已經有近八年未見了吧,陸卷舒。

一名玄色袍略顯富態的公子用紙扇掩著麵,抬高了聲音說:“沈大人你有所不知,這陸女人是薛二爺的相好,一品樓的頭牌,若不是沾了二爺的光,便是花上萬兩白銀,你也連麵兒都見不著。”

阿誰穿月白長衫端倪清秀的人,他神豐玉骨,本該是和順刻薄之人,可那雙眼睛卻又似藏了萬千鋒芒,深如碧潭。八年了,他竟長成了這般模樣,這般氣度。

窗欞外斑斕十裡,竹簾紗幔,皆攏在一片溫和的月色下。

“一品樓”三個大字被嫣紅色的燈籠照的有些灼灼入目。

陸女人。

現在恰是月朗星稀,小江南兩岸翠閣紅盞,白紗彩幔,好不熱烈。一艘掛著銜珠銀燈的畫舫在夜色裡緩緩前行。小江南的端方,如果畫舫上掛了燈,申明這船上的仆人已經有了相好的女人,其他樓閣裡的就不必耗著這份心機了。真是可惜了,單看著銀燈,便能瞧得出這客長出身不凡。

這三個詞壓在他舌苔的最上麵,無聲無息卻砸吧出苦味來。

“小江南”是都城南邊一處繁華地,也不知是從那邊引來的死水,將這充滿著粗狂氣質的都城烘托的柔媚婉約起來,碧水長流不弱於瘦西湖,更妙的是這小江南兩岸儘是煙花地,一到傍晚,天氣轉暗,便是到處掛滿了八角紅燈籠,有些氣力薄弱的樓館更是把露台騰空建在水邊,趁著氤氳的水色湖光,夜夜歌舞笙簫。

他用眼角的餘光瞧見二樓燈火掩映中的綽綽人影。

陸卷舒想到薛邵陽時,心神這才穩了很多,像是有了背景普通,多出些底氣來。

遲了這麼久,不肯下去。陸卷舒也不曉得是不是本身潛認識的怕了給沈罄聲瞧見本身這副模樣。之前的沈罄聲是她爺爺的弟子,被她硬逼著叫師姐,找著茬的欺負。可現在,她再也欺負不了彆人了。她是個娼妓,隻要有錢,全天下的人都能欺負她。

“諸位,諸位,本日諸位爺但是有眼福了。”張媽媽甩著花手絹笑的一臉奉承的走上戲台中心,做了個揖又開口說道:“我們陸卷舒陸女人獻上歌舞一曲。”

陸卷舒還記得很多年前,與沈罄聲第一次相見的景象。

沈罄聲較著聽到了四周有咽口水的聲音。他捏著酒杯的手指猝然發力,指骨有些發白。這女人究竟是一塊多肥的肉啊,這麼多餓狼環伺。

“陸姐姐。”二寶又催了一遍。陸卷舒才長舒了一口氣,回了神。

陸卷舒自認如果八年前的本身,有爺爺的三分風骨,那現在的沈罄聲便是像足了爺爺七分。隻一襲長衫便風騷自生,貴氣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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