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這幾個錦衣衛力士正唏噓,他們在徐晝底下做事兒也豐年初了,隻要披著錦衣衛這張皮,見誰不是高人一等的。如何本日對這個小小縣令如此客氣,這事兒真是奇了怪了。
應大人和這個夏子默素無乾係但卻對他多有照拂,而阿誰失落的人又位高權重行事詭秘,莫非這都是夏子默此行的變數?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徐晝無妨做個順水情麵,蔡訾固然短長,但與那人比擬也不過是申時的太陽,秋後的螞蚱。
徐晝擺擺手,板著臉說道:“看甚麼看,做你們的事兒去,彆聚在這兒當柱子。”
“不知是哪位千戶大人,下官靈山縣縣令傅潤特來拜見。”
“錦衣衛的規律是該清算清算。你先起來吧!”
屋內裡的錦衣衛力士、校尉本就內心迷惑,嘀嘀咕咕小聲群情著,這回連他們當中官位最尊的錦衣衛千戶徐晝也被趕了出來,內裡更是驚的麵麵相覷鴉雀無聲。
城西的涼茶鋪子前後兩間隔間,平時買賣很好,特彆是眼下正值隆冬,暑熱難耐之際,熙熙攘攘的過往客商、行腳客冇有不出去喝碗茶的。但明天卻格外低氣壓,行人瞟了一眼,立即就縮著腦袋躲開了,
徐晝猛地昂首,這位大人是想和夏子默伶仃說話。隻是夏子默此時身份難堪,大人如果與他獨處,冇有錦衣衛在旁監督,未免會留下詬病。
傅潤身後那人嗤笑一聲,小聲說道:“三級之熟行平禮。可這宦海當中,官大一級壓死人,為了湊趣上官都行大禮,早就冇人行平禮了,也就傅潤你這個認死理的,還墨守陳規,不得變通。”
第一,夏子默進京之前,不能死。
“大人。”
“我曉得你想說甚麼。”沈罄聲悄悄叩響桌麵:“如果當初我坐在你的位置上,恐怕也會跟你做一樣的事兒。”
徐晝見此景象,隻好多添了三兩銀子,將這鋪子全部包了下來。
傅潤也不客氣,昂首挺胸的走到徐晝麵前,舉頭拜禮!此人也真是風趣,彆人都是俯身拜禮,他倒是昂頭拱手。
傅潤公然來了。但卻不像徐晝想的那麼屈尊伏小……
下午正熱的時候,徐晝、夏子默一行人終究進城了。
“那你身後那人呢,一介布衣,見了……見了本官竟然也不跪!”
夏子默和徐晝坐在內裡那一桌,內裡另有十幾個弟兄防備森嚴的把涼茶鋪子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