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給朕跪下_18“老”奸巨猾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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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淑霞看到白淨的脖子上印了五指青黑指模的謝臨時,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但是謝臨卻偶爾又說:“人生如果真的就是一場傀儡戲,那倒是再好不過了。”那便可操控人生,豈不快哉?

倒但願有那麼一天。

眾官兵拿的不是尉遲正的畫像,是大將軍侯鐵錚的畫像。絡腮鬍子肮臟模樣,與鎮遠威武大將軍回朝時的模樣,相去甚遠,誰也冇認出來,何況當日百姓們與大將軍間隔甚遠,也看不清楚大將軍的麵孔。

長袖衣衫,麵白卻冷,雋雅帶著清寒。破去暗裡的溫情臉孔,他就又是那一朝丞相,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明重謀亦不知本身因何而怒,倒忘了前些日子悔恨謝臨悔恨得咬牙切齒的窘狀,隻覺暗害朝廷命官,此罪當誅,罪無可赦,因而喝問謝臨:“行凶者何人?”

謝臨無動於衷,隻耳聽著淑霞的琴,墨兒的鼓,眼盯著綺羅的舞,天上人間,美不堪收。對尉遲正的話,如耳邊風。

她攥著棉花的手指彷彿按得重了些,謝臨抽了一口氣,“今後丞相府裡少說這些沮喪話,”謝臨隻是朝後襬擺手,表示淑霞不消再塗藥了,然後撩上衣衿,擋住裸/露的肩頭,繫好,“我大楚朝如果都這般不思進取,隻會國力減退。你們固然隻想著等,站著等,坐著等,都好,但是……”他靠近淑霞,“但是運氣不會等著你們,遲早有一天,你們也會晤臨大禍。”

證人已全認了,侯鐵錚就算有十張嘴,也再難回嘴。尉遲正冇推測本身做的事竟給侯鐵錚帶來如此大的禍事,隻想著先討情再說,“就算將軍真的掐了丞相的脖子,也不能證明將軍真的有殺人之心,何況丞相亦也未死,將軍雖有罪,但並無大罪,請陛下開恩。”

淑霞曾是京師第一北裡院的當紅花魁,端莊婉約,談得一手好琴。其人姿容氣質,似大師閨秀,令眾登徒子趨之若鶩。

人常說,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現在淑霞擱著藥箱,沾了藥酒,一點一點塗抹在謝臨脖頸上,心中忽有不吐不快之感,她也真的說出口了,“……大人這位置坐的,一點也不歡愉,又何必一向對峙?莫非您就真的……”

“老”狐狸。

饒是大將軍威猛神武,技藝高強,這三十鞭下來,也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

謝臨亦沉吟半晌,緩緩道:“本朝律法,暗害朝廷命官,本應誅九族。”此話一出,尉遲正扭過甚,差點破口痛罵,卻聽謝臨話語一轉,又道:“侯將軍所為,終因臣言語不當,並非出自將軍本意,但殺臣之心,仍不能勾消。將軍極刑或可免,活罪卻也難逃。不如打上三十鞭,以儆效尤,令彆人莫敢再犯,也就是了。”

陛下微微揣摩以後,隻覺也無更好的體例,當日行刑。

實在她是真的迷惑,權勢的滋味真的有那麼好?如果有那麼好,那謝臨為何如此啞忍,那尉遲正幾近就要欺到他頭上來了,他仍然處變不驚,好似在冷冷地察看著甚麼,又像是在等候些甚麼。

淑霞怔然,低下頭,“墨兒還好,我和綺羅如許的人,又有誰,會想要我們呢?”

綺羅素淨無方,倒是紅顏禍水,也並無顯赫的家庭,與淑霞一樣,之前亦曾是男人的玩物,卻被謝臨救了,是以亦把謝臨當仇人對待。

明重謀氣得鼻子都歪了,抄過賴昌手裡的卷宗就往地上一摔,駭了重臣一跳,尉遲正也冇推測本身討情的話,反而引得陛下的火氣更大,當下亦不知如何開口。明重謀眯著眼睛,環顧眾臣半晌,眾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明重謀纔對謝臨道:“謝卿,侯鐵錚幾近要了你的性命,你且說,籌算要對他如何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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