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重謀怒極反笑,“朕倒覺得,滿朝文武隻要謝卿最為合適,就這麼說定,張裕,聖旨你來製定。”
世人本覺得他亦要同那二位輔考大人一樣,要吃個閉門羹,不想謝臨一聽看門小廝通報,直接道:“請出去,禮不成廢。”
邢餘二人不由相對苦笑,這一眼,也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機。
實在眾臣心知肚明,謝臨申明在外,全無好名聲,甚麼肱骨之臣,說得好聽,但其弄權行動,早已朝野高低看不過眼,若作為主考,隻怕全天下自命狷介的群臣舉子難以心悅誠服。介於謝臨又臭又硬還記仇的脾氣,群臣有口難言,自不敢說出口,但心底下但是奸佞奸佞叫了好幾遍,天然對謝臨作為主考,難以附和。
或許謝臨當真並非奸佞,而是個忠臣良相?隻是先帝賜與謝臨的權力太大,導致他隻是看起來“像”個奸佞之臣?
“臣推舉,永留年間一甲第三,探花之名的博學之人,現在萬兆年間,當朝丞相,”尉遲正一字一字道,“謝、臨!”
眾臣忸捏,跪下叩首,“陛下賢明。”
“哦?”明重謀微微一笑,“說下去。”
公然翌日時,丞相府陸連續續來了幾位高朋。
丞相為主考,邢餘和左明,天然不能說甚麼,統統以丞相為馬首是瞻,當日,便相攜來到丞相府,想找丞相研討會試考題。
謝臨額上的青筋跳了跳,道:“你既然非要在此處,那便先留在這裡吧,不出兩日,好戲就要開演了。”
謝臨一皺眉,用茶杯隔住他湊過來的臉,“你是太醫吧?如何不回宮?”
第一名高朋,則是工部主事徐朝青,手握拜帖,慎重登門拜訪。
嗚呼,哀哉!
眾臣正跪在地上叩首,還來不及起家,便聽謝臨冷聲道:“臣回絕。”
兩位大人隻得相攜而來,再相攜而去。
我朝有此奸相,隻得歎曰:
他的臉貼得太近,呼吸的熱氣,幾近都要吹到謝臨臉上。
眾臣不由墮入深思當中。
明重謀倒是哈哈一笑,“尉遲正所言,但是甚合朕意,朕正有此籌算,”他頓了頓,正色道,“謝臨作為曾經的太子太傅,朕之師,朕自是非常清楚其才學深淺。朕能夠說,若謝卿冇資格做此次科舉主考,那在此的諸位愛卿,也冇誰有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