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珠咬牙道:“這個天然,你死了,我也會好好活著。”
兩人來到洞口,韓秋先讓陳玉珠在一塊石頭上坐下,然後走進洞裡打掃一番,用乾草鋪好兩人臥睡之處,再扶著陳玉珠悄悄臥下。
韓秋被她一點,如同踩空急墜,俄然天旋地轉,渾身一顫,打了個顫抖。
當下柔聲道:“玉珠姐,我冇事,內裡風大,我扶你出來。”說著便扶著陳玉珠返回洞裡臥下。
韓秋隻瞥一眼,大合情意,當即返回,與陳玉珠說了。
陳玉珠急道:“你彆過來!”
韓秋道:“玉珠姐,你到那邊做甚麼?!”
韓秋越想越後怕,伸手擦了擦額頭盜汗,不謹慎摸到身邊一把熟諳的物件,拿起一看,頓吃一驚。
岩洞正上方另有一個小孔,一縷夕陽從小孔斜照而下。
貳心中猜疑,一時也想不明白,漸漸地往原路走回。
韓秋趁早在林中探查一番,往荒島深處走了約莫半個時候,林中樹木越是富強,枝條垂地,長滿藤蔓和波折,非常難行。
但緊攥在手心中、傳來陣陣熟諳冰冷感的斷龍匕,又清楚在說,這並不是夢。
轉念又立即痛罵一句:“韓秋呀韓秋,你如何如此小雞肚腸,斤斤計算?!她一個無知女子,你與她活力乾甚?!”
韓秋道:“我去得不遠,你有甚麼事,大聲叫喊,我自會迴轉。”
本來這女子竟然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羅刹人。
韓秋道:“這林中另有很多毒蟲,如果我……”
韓秋忍不住要慘叫出來,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低聲道:“噓,我們彆轟動那位不幸的女人好嗎?”
她是如此不成方物,韓秋腦裡一無所想,喃喃反覆答道:“我來了。”
韓秋半晌回過神來,道:“你受傷未愈,還是我去。”
韓秋不解道:“為甚麼?”
韓秋點了點頭,道:“是我。”
陳玉珠不知何時醒轉,正扶在洞口邊張望,神情非常焦急。一見韓秋從林中轉出,立即叫喊道:“小秋,是你嗎?”
話雖如此說,內心還是老邁不歡暢,冷哼一聲,也不說話,站起家來,就往洞外走去。
韓秋在樹上剝了些樹皮,用草藤串著,胸前背後各披了一大塊,束得像個烏龜似的,總聊勝於無。
俄然想起甚麼似的,把一件事物塞到了韓秋的手裡,道:“你跟那女人在這島上好好過兩年,快歡愉活,想做甚麼,就做甚麼,到時候我自會來找你。”
陳玉珠道:“你風雅去便是,不必向我稟報。”
韓秋一聽,內心頓怒:“兩人流落荒島,隻求活命,還分甚麼男女?!先前你兼併了我的衣服不說,現在又要把我趕出去挨寒受凍,真是豈有此理!”
陳玉珠道:“你扶著我就行了。”
韓秋見她又羞又急的模樣,頓時覺悟:“本來她是到那邊便利去了,這有甚麼好遮諱飾掩的?!”
倒不是他習武之心不死,而是阿爹說:“兒子不頂用,那便留給孫子,韓家列祖列宗的心血總不能就此而絕。”
回到洞中,卻並不見陳玉珠身影,急得他趕緊大聲呼喊,四周找尋。
陳玉珠道:“你如果驚駭,也冇人逼著你去。”
不過陳玉珠彷彿有所順從,也就隨她了。
她背部肌膚暴露一大片,白得如雪,中間扣著一根像是水草的細帶。
但始終動也動不了,呼吸也呼吸不了,憋得頭昏腦脹,正覺得就此斷氣之時,耳邊俄然傳來一陣漂渺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