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龍馥瞪著眼睛,一臉不成置信地看著顧龍櫻,俄然哈哈地捧腹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罵道:“顧師妹,該不是這小子給你喝甚麼迷魂湯吧,如此貽笑風雅的話,虧你也能說得出口!”
隻見大堂正前,偌大的雕龍寶座上,現在卻坐著一名七八歲的男童,那男童年紀雖小,卻一臉嚴厲持重。
莫龍馥勃然大怒:“小子敢爾!”
韓秋道:“韓秋跟從師父日短,曾聽師父說過,所謂修真乃是與生靈謀命,與造化奪機,與六合爭壽,與日月比光,大要上是參化大道,真相倒是行逆天之舉,不知是也不是?!”
那男童沉吟道:“莫師侄的話,也不無事理,自本門立派以來,已一千三百年不足,其間超越十五歲而開端修煉,還能淬體開竅,衝破到開元境的弟子,可謂鮮有其例,而縱觀各門各派,也可貴一見……”
若非天上神仙,人間凡俗又怎能有如此神力,築此雄構?
加上大堂又寬,走了數十米,纔到顧龍櫻身邊,這幾步走得如芒在背,好不安閒!
未幾時,領著幾人穿過玉砌長廊,踏上九重石階,來到大堂之前。
陳龍彥道:“你儘管帶路,問那麼多乾嗎?!”
是故這些長老所擇之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萬裡挑一。
顧龍櫻不料事情如此順利,喜道:“多謝掌門師叔!”
此中右邊隻坐著一名男人,是一名髯毛拉碴、頗顯粗暴的莊稼男人,而左邊則坐了四人,為首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羽士,緊跟厥後的是一名馬臉女子,年紀彷彿與顧龍櫻相仿,約莫三十多歲。
“十五歲開端淬體,尚且難以開竅,而顧師妹這位弟子,可不止十五歲吧?!就算他像顧師妹當初那樣,占儘宗門資本,吃再多天材地寶、靈藥靈果,也不過徒增肉身之刁悍,斷不成能衝破淬體,達到氣動境地了……”
顧龍櫻暗自防備,那陳龍彥與穆龍清也霍然起家,這邊那為首的胖羽士也站了起來。
隻見顧龍櫻、陳龍彥、穆龍清三人步至座下,一同躬身施禮。
男童尚未開口,顧龍櫻已然怒道:“明眼都看得出,哼哼,依你的意義,就是掌門師叔眼瞎不成?!”
顧龍櫻與陳龍彥一行,在殿前緩緩落下,這邊早有一名弟子迎上,施禮道:“懸鏡峰譚雲兵見過三位師叔,掌門和兩位護法早已在大堂相候多時,請三位師叔稍移尊駕,隨我一同前去。”
本來這馬臉女子姓莫名龍馥,與顧龍櫻同出一脈,不過兩人夙來有隙,不好相與。
“我韓秋,自問固然眼下不能與祖師比擬,此後或也遠遠不逮,但我卻有這份心膽派頭,敢與之一較是非,試問在坐有幾人能夠!”
“所謂江山代有秀士出,一代新人勝舊人,先祖前輩創建法度,開山立派,自是冷傲絕倫,無可對比,但我等站足前人肩上,更接收彼之精華心得,若然還不敷以超出前人,乃至連比都不敢比,隻怕先祖在泉下有知,也會笑我等膽小無能!
隻要那男童掌門與兩位護法的境地修為遠勝餘子,才氣無所蔽目,一眼洞穿。
昂首卻見顧龍櫻麵上蒙著一層黑紗,不由吃了一驚,又見她身後跟著一名陌生男人,年紀約莫二十擺佈,但看模樣卻並無修為,隻是平常的山野小子,奇道:“顧師叔,敢問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