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珠道:“那……我……如果我身上長這麼一個大包,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陳玉珠道:“你是說我身上這大包就是那條惡魚?”
韓秋歎一口氣,拉起她雙掌,抵在就近一棵不著名的樹上,道:“玉珠姐,你閉上眼睛,運轉內息,感受那裡有非常,便遵循本來那樣,把它想成一隻大老鼠。”
想著那“老鼠”跑到風府穴上,正想把它從風府穴往手臂擯除,腰間的懸樞穴又是一跳……
陳玉珠道:“有甚麼不一樣?”
韓秋略一思忖,道:“那必定是你修煉時,碰到困難,睡前仍然在苦思冥想,對不對?”
隻聽韓秋接著柔聲道:“玉珠姐,你奉告我,方纔那老鼠鑽到身上時,你是不是正在修煉那紫玉神功?”
“隻不過凡人所能用之,十不敷其一,若能儘其十一之用,則可謂妙手,若能儘其十二之用,則可謂絕頂妙手,若能儘其十三之用,則可稱宗師,絕倫千古。”
陳玉珠被他笑得發怒,叉腰斥道:“有甚麼好笑的?!你不幫手就算了,還落井下石,你還是不是人?!”
陳玉珠氣急道:“你……你……”但見他捉狹壞笑的模樣,曉得他用心編排恐嚇,趕緊柔聲道:“韓秋,你幫幫我嘛……”
陳玉珠這才點了點頭,道:“那跟我身上呈現這大包有甚麼乾係?”
陳玉珠伸脫手來,擼起袖子,暴露一條粉嫩胳膊,高低擺佈一看,那大包已不見影蹤,心忖:“該不會又跑到身上其他處所去了吧?!”
韓秋聽在耳裡,一顆心更似被熔化普通,對勁笑道:“玉珠姐,這個忙,我天然要幫,不過我有一個前提,你須得承諾。”
可惜世上焉有全美之事。
韓秋點點頭道:“若我猜得不錯,多數就是了。”
陳玉珠正要睜眼看去,又聽韓秋叫道:“玉珠姐,彆睜眼,你設想著,把它趕到你手掌心,然後趕到樹上去!”
陳玉珠搖了點頭,道:“這半夜半夜,我不去睡覺,怎會想著修煉武功?”
正想著,公然臉皮見緊,彷彿那大包跑到臉上來了,想伸手去摸,卻又驚駭不敢,嚇得淚如斷線,梨花帶雨,渾身顫抖地要求道:“韓秋,救救我!”
“既然人體以內有氣,焉知其他生靈無有?廣而推之,大至日月山川、江河湖海,小至花鳥魚蟲、草木石塊,又焉知其有無?”
他俄然變得有點意興蕭索,陳玉珠小聲嘀咕道:“不就是一棵樹嗎?有甚麼好可惜的?”
隻聽韓秋喜道:“在這裡了!”
韓秋喝道:“彆動,你看!”
“就比如本來是深泉幽潭,不起波瀾,俄然放進一條惡魚,豈會一點波紋也無?既有水花波紋,便能知辨其地點……”
韓秋道:“我爹說過,紫玉神功本身就是一門求速成的修煉心法,更切不成貪功冒進,你以是會呈現這類異象,應是過用心急,吸入體內的氣並未煉化,雜糅積鬱,不能隨心所欲而至,不過也正申明你已登堂入室,而後循序漸進,日積寸功,天然就不會複發了……”
韓秋道:“所謂氣清體濁,駑鈍之馬,豈識鯤鵬高翔之趣,以無形之物而入無形之體,難矣!”
模糊想到甚麼,猛地抓住她右臂,指動手背道:“看,老鼠在這裡!”陳玉珠悚然一驚,猛甩手臂,卻被韓秋捉得死死的,甩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