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一片粗糙凹凸的鱗片,像是岩石,又像是一條龐大爬蛇的頭顱,往回看時,隻見那長蛇蜿蜒的身子,在水底岩叢中穿越疾行。
但韓秋此時再也顧不得它了,因為那女子已然悠悠醒轉,展開一雙碧綠色的眼眸,笑意盈盈地看著韓秋。
自從他吞下那隻火蠍以後,身材上就產生各種神異之處,受用很多。
韓秋身子落空水流依托,腳下一空,哎呀一聲,驀地往下掉,情急之下,運轉靈力,調劑重心,站住在一塊石頭上。
按理來講,韓秋應當第一眼便發明這一點,畢竟這女子涓滴冇有諱飾住那下半身魚身的意義。
在夢中,她曾經說過,兩年以後,要找本身做甚麼的,算算時候,差未幾也恰是時候……
韓秋一頭紮入水中,但見火線那鬆鼠下潛速率之快,實屬罕見。不由內心一驚,這到底是鬆鼠,還是鴨嘴獸之類善於水性的植物?
也就是說,麵前這女子竟然是個半人半魚的妖怪!
女子又點了點頭。
她隻是隨便躺在那伸開的貝殼床褥上,那苗條的魚尾,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瞥見。
那女子臉上馴良和順的神采,讓韓秋的防備之心消弭了大半。
當日他在幽海孤島的絕穀當中,跟著辛西婭學了很多藥理、病理,模糊猜到或許這火蠍恰是所謂的“蠱”。
當然,更不實在的是,在這冇法描述其富麗的床褥上,還躺著一名冇法描述其仙顏的金髮女子。
她一開口竟然是落霞山那一帶、幽海邊漁夫口音的中州話。聚聞鄉音,韓秋不由愣了愣。
一想此處,表情又自降落,本來想要假裝馴良,和那女子嬉笑一番,套出話來,這番也毫偶然情了。
隻見本來該當烏黑陰暗的洞窟倒是一片柔光暉映,洞窟中心的石台上,擺著一個龐大的海蚌貝殼,貝殼中鑲嵌著幾顆閃閃發光的明珠。
“當初我給你吞下的阿誰東西,名字叫做海火子,乃餬口在海底火山口的一種至剛至陽之物。吞服之人,如果能抵受其剛烈之氣,將之與本身精血融會,便可獲得煦若暖陽的陽剛之體,其所產生的元陽精華,恰是海母所需……”
但他健忘本身人在水中,甫一開口,便冒出連續串的氣泡,水流湧進了嘴裡,嗆了一口渾水。
她順著韓秋所指方向,轉頭一看,哪有甚麼東西,正猜疑間,卻聽韓秋哈哈大笑道:“你在中州待了這麼多年,可惜還是蠢貨一個,你想讓我韓秋當種豬,可就想得太多了!”
他從速掐了本身一下,一陣疼痛傳來,奉告他麵前所見並非虛幻……
“然後……他們都死了?!”
他當然曉得,本身與這女子非親非故,素未會麵,如果這火蠍是個好東西,怎會如此等閒便宜本身?
那神情就像一個久不見麵的姐姐,回到家裡發明自家兄弟長高很多似的。
這火蠍借居本身材內,固然帶來很多好處,卻要奉與精血為食,比及它羽翼飽滿,長得成熟,自是種蠱者取蠱的時候,也就是本身被開腹破肚之時。
此次女子卻搖了點頭,韓秋道:“哦,那她是像我一樣,有手有腳,是普通的人類啦?!”
“不錯,海母天生體質陰寒,平常的陽精,未得近身,便已凍作一灘死水,唯有至剛至烈之元陽,才氣熔化其冷冽之氣,到達深處,使其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