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瞪了他一眼:“說嘛呢!你哥我是那種人。”
一陣陣濃烈肉香飄出灶房,胡塗貪婪地大口呼吸,脖子上堆疊的肥肉高低挪動著。
胡峰笑容淡去,眼睛瞪圓,麵無神采道:“不接任務來乾嗎!塗兒不在,該乾嗎乾嗎去。”
林默張大了嘴,酒水差點灑到了衣衿上。
胡家既不金璧光輝,也瞧不見玉宇瓊樓,白牆青瓦,門前大樹成蔭,坐落一眾高門華邸間,多了幾分高雅。
院子裡人來人往,十幾名青衫短褐的年青弟子正端著豎起來比人還高的簸箕,來回於藥料房與院子間,趁氣候好,晾曬新收上來的草藥獸骨。
乾係再好,有些話也不能擺瞭然掏心窩子。
不太小瘦子的前提就比如一副桎梏,沉重,又讓人哭笑不得。
“嘛呢,嘛呢,黑木頭你可彆嚇我。”胡塗手撫顫巍巍的胸膛,“不會在徐師姐那受了刺激,想不開……”
胡家住在南山靈氣最濃烈的玉閣台,那邊也是從掌門到各房總執事首選洞府安設地。
林默歎了口氣,哀聲道:“提及全部南門,為兄就對你放不下心,等為兄走後,另有誰來幫你上山捉野雞,打野味——”
胡塗剛起床,嘴巴上還殘留著刷牙藥沫子,一見到林默,滿臉肥肉就堆起了笑,用他那雙瞧上去不太相配身材的短臂給了他一個親熱的擁抱。
倒儘玉壺春露,醉到無愁處。
“甚麼,受劍。”胡峰眼睛更大了幾分,瘦臉上的摺子擠出了幾分笑意,語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換,“嗯,嗯,不錯,不錯,煉氣五層了,是應當去嘗試受劍,塗兒在家呢!如何冇聽他提及過。”
天青瓷壺中裝的是仙家釀,飛泉峰秘釀,酒是胡總執好不輕易存起來的,這些年給小瘦子偷出來喝了很多。
修行貧寒,到了某個冇啥盼頭的階段,總會生出些享用人間繁華的心機。
每月充足的野味肉食。
林默臉上陪笑:“胡叔,我不接任務。”
歸正林默總有一種被騙被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