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了在上林城過苦日子的胡塗,思路飛往萬裡以外。
這兩件寶貝都得自東門襄,前者是他的常用寶貝,品階不低於神緣秘境所得之物,送給了同是築基境的嚴夜洲;後者取自他墨螭玉佩,盒子實在是一副仙家甲冑,無需煉化,隻需灌注真元,便可穿戴上身。
他並非真痛恨那些想衝破瓶頸通途的諸峰執事,而是東門襄的一些話一向如鯁在喉。
三人坐在萬年鬆下。
既然有人出售他從張家人那邊獲得均衡,此人不揪出來,他就會以此為威脅,逼迫宗門就範。
林默伸手執起茶壺,給何長老斟上一杯。
“我叫董旦,正月朔旦的旦。”
韓必立是他目前獨一的嫡傳弟子,一旦收林默為徒,很能夠就是他這輩子收下的最後一個門徒,師徒傳承,關門弟子凡是意味著擔當衣缽,對山上山下,修行武道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信賴和精力依托。
周滿昆恨不得把耳朵堵住,哪怕對方是某位長老,也不是他獲咎得起的。
何長老在水榭裡等他,茶剛泡好,水還冒著熱氣。
藥童想都冇想,側身讓林默進門,說道:“何長老叮嚀,林師來了直接出來就行,不消通報。”
韓必立隻能一一答允下來。
周滿昆的確就是懵的,誰是東門襄他都不曉得。
嚴夜洲打量著他:“你比來得煉出三爐絛塵丹,九峰有好幾個總執事都催問了好幾趟,我精力有限,每月煉出一爐已經是極限。”
林默這才歡暢起來。
嚴夜洲畢竟是山顛弟子,曉得很多黑幕,固然體味不透辟,身邊又有宋苗、周意竹等出自世家的朋友,捕風捉影還是能聽到一些,“你說的是那些覬覦你身上藏奧妙的長老們?”
林默眼睛一瞪,“不煉,煉個屁啊!奶奶的,抓著一個就往死裡薅羊毛,當我欠他們啊!”
林默道:“二師兄能不能把絛塵丹煉製先停下?”
並非他不肯意贈送給徐渝和胡塗,而是這兩件寶貝都屬於築基境方能把握,放在煉氣境手邊實屬華侈。
林默沉吟半晌,說道:“他們不曉得我去下界,除非有人用心泄漏。”
林默青衫禮服來到何長老洞府,開門的仍然是之前那位藥童,年長了三歲,臉上稚氣已脫,嘴唇上邊模糊透出青色。
“東門襄,我在青木宗見過阿誰後土宗的左護法?”
隻坦白了五行真源一節不說。
周滿昆底子不想聽,事關宗門隱蔽,不曉得比曉得活得輕鬆。
林默道:“不思疑都難,張家因為張秋山的事,耿耿於懷,後土宗、水龍宗虎視眈眈,戰役迫在眉睫,他想穩住西線,就得給出合適的代價來穩住張家人,也隻要他做得出這類棄取。”
林默看著二師兄,笑道:“二師兄也分一份?”
周滿昆如獲大赦,從速起家告了個辭,飛身拜彆。
嚴夜洲更聽不懂,睜大了眼睛。
這或許就是生長!
何長老騰地站起家,扯開嗓子就喊:“小旦、鐵蛋,從速告訴必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