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剛過,離節目開播另有將近兩個小時,徐清風早早就來到電視台。滿頭長髮梳得一絲穩定,身上的西裝連最藐小的褶都冇有,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左手拎著個看上去很有些分量的大袋子,右手捧著一束鮮花,與其說是做節目,不如說是來赴約會的。
這實在讓袁鶯哭笑不得,心想看來這些人已經認定徐清風是她男朋友了,覺得她是藉著徐清風的光,才獲得新的崗亭。但她實在想不通風向如何會轉得如此之快,莫非是徐清風明天早晨在她那邊過夜的事終究傳出來了嗎?如果她矢口否定,估計會越描越黑,承認嘛,她還冇那麼厚的臉皮。隻能擺出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說道:“徐清風他是當羽士的,世外高人呢,不沾塵寰一粒塵的!”
這話在某種意義上是一種承諾,對保安隊長如許的人來講,的確是莫大的光榮,衝動得額頭上青筋直跳,連聲說著“感謝”,搶過徐清風手裡拎著的阿誰大袋子,說甚麼都要把他送到袁鶯的辦公室。
按理說劉延為人不錯,春秋也做她父親不足,對她又一貫很照顧,認成乾親不是不成以。但在他們這個行業中,“乾女兒”這個詞常常有些特彆的含義,很輕易讓人想到彆的處所去。比如年前剛退休的阿誰賣力電視劇拍攝的副台長,就跟幾個演電視的“乾女兒”有著不清不白的乾係,被家裡的母老虎發明後鬨到州裡去,不得不提早退休。在這剛接過“尖峰時候”欄目的當口,袁鶯不想被人說閒話,更不但願給劉延帶來費事。
隨便碰到小我竟然都是他的粉絲,徐清風的自我感受更好。這麼好的機遇倒黴用白倒黴用,就一本端莊地說他難獲得洪城來一趟,袁鶯的父母又不在洪城,要求劉賢有能夠的話幫他照顧一下袁鶯。劉賢隻是個小小的保安隊長,徐清風不以為他能照顧袁鶯甚麼,但關頭在於劉賢是劉延的侄子,通過劉賢的嘴能把動靜傳到劉延那邊,然後傳進蘇靳君等人的耳朵,讓蘇靳君趁早死了招他當半子的心。至於這事今後如何結束,徐清風底子就不擔憂,歸正法律冇規定談過愛情就必須結婚,等家裡不提他和蘇穎的事了,再宣佈他跟袁鶯分離的動靜就行。
當以標準的“清風道長”身份呈現的時候,徐清風是很會做人的,固然他之前向來冇見過這個保安隊長,心底裡更冇把如許的人當一回事,卻還是稍欠了下身算作回禮,笑容滿麵地說道:“那我就先上去了,這位兄弟你今後如果碰到甚麼難事,隨時能夠到白雲觀去找我,跟我阿誰賣力歡迎的師侄提一下明天的一麵之交,他就會帶你去見我。”
但袁鶯最擔憂的,還是劉延真的大張旗鼓去拉攏她和徐清風。劉延那樣做的話,會把黃毅一家獲咎得更短長,這就又應了那句“神仙打鬥”的老話,終究不利的還是她。現在她一想起跟徐清風之間產生的那些事就麵紅心跳,如果劉延去找楊家賢或者連容提親,彷彿是她主動貼上去,她在徐清風那邊就更冇麵子了。何況劉延說得很清楚,徐清風那人是個喜好和長輩們對著乾的刺頭,劉延這一摻雜,恐怕會美意做成好事,今後她跟徐清風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保安隊長對他如此熱忱,一起上走疇昔不跟他說點甚麼是很不規矩的,以是徐清風很客氣地扣問了他的名字,並跟他酬酢起來。得知保安隊長姓劉叫劉賢,是劉延的遠房侄子,娶的老婆是雲城人。他的嶽母曾經從徐清風那邊求過一張偏方,治好了積年痼疾,以是他們一家都非常感激徐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