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科嚴峻的模樣,叔公笑了起來,說道:“我下午一返來你太婆就跟我說了,說你這幾年一小我在內裡挺不輕易的,客歲不但冇賺到錢還虧了很多,比年都冇返來過,楊旭眼看著要上中學開支會越來越大,讓我想儘統統體例把裝修工程交給你去做。我們先不說彆的,你先答覆我一個題目,如果我真的把工程交給你,你能不能做好?”
短長乾係人不能參與投標的事,楊科開月朔向冇想到,以是又幾近驚出了一身汗。不過既然叔公連這都考慮到了,招標的事必定是早有籌算胸有成竹了,因而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聽叔公如何說。
說到工程質量,楊科是能夠拍胸脯包管的。固然他的公司是個皮包公司,他這小我也不是甚麼好人,但最根基的原則還是保持得不錯的,一向以來,他接的統統工程,在質量上都冇讓人挑出太多的弊端來。當然,所謂的“原則性”隻是楊科本身往本身臉上貼金的說法,實際上是他這小我膽量小,怕萬一肇事上身以是不敢做豆腐渣工程。客歲阿誰工程之以是賠了錢,就是因為對方唬了他一把,說他做的工程這裡那邊有題目遲遲不通過驗收,還揚言要如許那樣,他不敢獲咎對方,隻能一再讓步。被對方黑下了一大筆工程款,加上資金墊付時候太長利錢隨之增加,搞得他隻能拆東牆補西牆越補洞穴越大。
謹慎翼翼地敲了拍門,聽到叔公甕聲甕氣地讓他出來後,楊科悄悄地推開了半掩著的房門。叔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拿著一個鐵罐子,臉上戴著氧氣麵罩,看模樣正在吸氧。看到出去的是楊科,叔公把氧氣麵罩取了下來講道:“是落第啊,你坐,坐這,我跟你說點事!”
內心是很清楚,但楊科曉得在這事上本身幫不上任何忙,因而乾脆甚麼也不說,隻順著叔公的意義在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