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磨磨蹭蹭，仍在回想。解南石已經找到了一隻和鎮外趕上的那隻紙新娘幾近一樣的紙人：“這類紙新娘，老闆近期賣給過誰？”

宋域躲在解南石身後，打量著老闆：“異鬼？”

解南石則是眉頭微皺。他初來清河鎮時並不感覺此地有甚麼非常，是以五年前他隻是居住一晚，次日便出發去了下一個鎮子。可現現在，清河鎮還是清明淨白，唯獨這香燭鋪子繚繞著隨異界而來的陰霾氣味，隱而不發。這內裡很能夠有一隻早已披上人皮的異鬼。

“客人想要買甚麼？”老闆的聲音很粗並且一字一頓，有種磨砂的質感。

燈籠下，一對童男童女的紙人端坐著。方纔下過雨，紙人身上倒是色彩如新，臉上的畫工與宋域見過的阿誰紙新娘如出一轍，櫻桃小口怪模怪樣，光彩血紅，對著來往的路人淺笑。

香燭店裡看起來有幾分破敗，地上混亂的堆著各種紙錢和紙人等，四周櫃子上則擺放著各種香燭、壽衣、各種貢品盒子。東西都是亂放的，看起來毫無章法，全部香燭店都給人一種無處下腳的感受。

宋域對本身抱上的這個大腿彆說有多對勁了，此時也不躲著了，劈麵就衝老掌櫃走去：“老闆您臨時歇著，我就隨便看看。”

老掌櫃那雙蒙著白翳的雙眼瞟了兩下，多少是回過神來安然司真是來辦案的，怕攤上費事便不再說話了。

宋域也是“咦”了一聲。解南石這個環境遣散型技術他冇見過。更關頭的是，他本來是修行人的視角，現在乍變凡人，對遣散的體驗新奇了很多。就覺解南石的袖中冒出一縷淡淡的香，隨即香燭店鋪俄然敞亮清爽了很多。就連店老闆的麵龐也一掃本來的詭異，看來不過是個眼中有翳的平常老者，倒令民氣生憐憫。甫踏進鋪子時感到的纏人砭骨的陰冷也突然一輕。

杜安辰當即側開了半步，解南石也第一時候用袖口掩住了口鼻，反倒是藏在解南石身後探頭探腦的宋域被灰塵衝了個正著，忍不住低咳了一聲，嘟囔道：“這是多久冇打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