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姐,大半夜你不睡覺,跑我這來乾嗎?”裴果果雙手抱胸,問她。
“大師兄不在,另有師父呢!”裴果果眼睛紅紅的,“師父不管我,另有二師兄!輪不到你來經驗我!”
禁足坐忘峰一個月,白澤哪都不消去。
裴果果哭夠了,也睡著了。
“可陸沉是賢者境,師姐還是至尊境,打不過他。”裴果果的聲線帶著很重的鼻音。
白澤神采丟臉。
“甚麼?”白澤皺眉。
“不然等大師兄返來,曉得小師弟受了委曲,必然會罵我們的。”裴果果說,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罵我們冇用,連小師弟被人欺負了都冇體例,對嗎,師姐?”
“汪汪。”大黃見裴果果哭,忍不住也夾著尾巴,見不得她落淚。
林蕭把裴果果和白澤帶回坐忘峰。
“好。”白澤點頭。
白澤笑了起來,說道:“師兄,明天教我劍術吧。”
“冇事兒,會好的。”莊妍安撫她,“大師兄會把化形草帶返來的。等他返來,五師弟也好了。到時候我們就開高興心腸住在坐忘峰,一起問道修行。”
“咚。”
“大師兄不在,天然是要我來管管你。”莊妍放下茶壺。
久到她幾近忘了,這裡另有一小我。
裴果果排闥一看,果不其然,是莊妍。
已經是暮色深沉。
可莊妍還是按了上去,揉了揉少女柔嫩的頭髮。
“廟堂之爭,向來不是一潭淨水。”林蕭說道,“這內裡暗潮湧動,稍有不慎,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滿山的螢火蟲在無聲地飛。
“我說了我是來經驗你的嗎?”莊妍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想要摸摸裴果果的腦袋,可少女隻是倔強地轉過甚,避開師姐的素手。
“陸沉說,我如果殺了趙威遠,他就廢了我的修為,還要把我逐出師門。”裴果果一邊說一邊哭。
“我都瞥見了。”裴果果說,“小師弟硬是把那口淤血吞了出來,冇讓他們看笑話。廟門大會結束的時候,阿誰姓趙的就已經找上門了,對小師弟出言不遜,還要打他!當時候法律堂明顯就曉得這件事,卻隻字未提!為甚麼?就因為他是燕國的皇子?”
“咳!”白澤一口淤血吐了出來,神采頓時好轉很多,喘了兩口氣,纔對林蕭說道,“多謝二師兄。”
“你進山受的傷還冇複原,神魂又遭到毀傷,明天不該打動的。”林蕭說道,“如何說,阿誰姓趙的小子也是至尊境的修為,憑你目前的修為,不是他的敵手。”
“嗯。”白澤點頭,“我堵不住趙威遠的嘴,可隻要我還在雲海仙門,我要讓他在我麵前,冇有資格評判南域的功過。燕國的廟堂之爭我不管,是燕王持續做他的君王,還是趙盾取而代之,跟我冇乾係。我隻要他學會閉嘴。”
“打不過我就叫上你二師兄。”莊妍悄悄拍了拍少女的後背,任由她哭著,“天塌了,也有我跟你二師兄頂著。”
“行了,不早了,走吧。”林蕭說。
“如果大師兄還在,誰敢這麼欺負我們坐忘峰的人?”裴果果委曲極了,“師父也是,雲海仙門恭敬他,可內門六峰,就隻要我們坐忘峰冇有一點兒實權!師父他白叟家不計算,我們也不計算,可這也不是他們欺負我們的來由。”
莊妍眼神冷冽。
“乖,睡吧。”莊妍昂首,眨了眨眼睛。
莊妍放下青玉茶盅,看了裴果果一眼,搖擺的燈火下,那半大的女孩委曲極了,隨時都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