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無量一劍!”老道氣運藏鋒,鏘然一劍飛出,勢如飛虹,直取那和尚頭顱。
碎石飛濺,山洞搖搖欲墜。若非早知這是殘影,現在白澤二人早已嚇得捧首鼠竄。
“大慈悲掌。”老衲一掌拍出,手掌金光燦燦,好像金鑄,滿盈浩大佛氣!
畢竟靈石更好的用處,另有開宗立派,培養靈藥,乃至煉製靈器。
修道之路,問仙是為頂。可仙路縹緲,誰又說得清從那裡開端,又從那裡閉幕呢?
可要想超出吐納修成蠶食境,那但是隔著一座通途!
靈魂沉寂的時候,白澤恍忽間聽到一聲怠倦的感喟,彷彿穿越了悠長的光陰,曆儘滄桑。
“這首詩,叫甚麼?”不知何時,歐陽木也醒了過來,問白澤。
“仙路無始亦無終,唯有一劍問蒼穹。
煉氣之法,以冥想入門。可九州修士真正承認的,倒是摒除了冥想,隻要三境。
“轟!!——”
蠶食境之可駭,可超出吐納的鼻息,直接翻開周身一百零八道竅穴,以體呼吸代替鼻息,一週天所能煉化的六合靈氣,有如深海藍鯨一口吞下的海水!
“山高報酬峰,佛道孰為頂?”白澤看到百年前那老衲在石壁上留下的佛門一偈,沉默好久。
那一袖的劍氣,一眼看來,竟然比謝玄當日的拂柳一劍更加可駭!若同是鬆崗,恐怕這老道一袖,那山崗夷為高山不說,還要在地上留下一個百丈大坑!
虎踞龍盤風如晦,何來正統何為峰?”
謝玄至尊體十倍悟道,對天下絕學能過目不忘,舉一反三。而白澤的天賦道胎,對道術的貫穿也不差,隻是三天,他對那兩門絕學已經完整貫穿。
“也正因為百年前他一招敗給老劍仙,以是才得了個半步劍仙的江湖稱呼。”歐陽木感喟,“可惜,在他落敗老劍仙以後,九州大地,再也冇有了他的影蹤。冇想到,他在這裡和那老衲人一戰,竟然身故殉道。”
“天賦如此,為之何如?”白澤直翻白眼,他也對歐陽講了本身的心得,可那小子愣是笨的能夠,難怪謝玄說他破超凡入至尊遙遙無期。
若以此劍問蒼穹,這風雨如晦的九州大地,究竟甚麼纔是顛峰?是佛法?是道術?還是那策天下的儒門?
煉氣三境,吐納、蠶食、天人合一。
“噗!”白澤一口血噴了出來,靈魂都在顫抖,當場倒了下去,隻感覺彷彿有一個龐大的石碾在碾壓他的精力。
“這把斷劍在這,想必是那老衲贏了。”白澤說,看動手裡的藏鋒,“可他在最後卻不知佛道究竟何為頂。你說,這是他對那道人的尊敬和懷想,還是他真的不曉得?”
“仙路無始亦無終,唯有一劍問蒼穹。”歐陽木說,“你說得對,登頂之路,我們甚麼都冇有,隻要一劍。”
“就叫《對老衲》吧。”白澤說。
“山高報酬峰,”那人感喟,“佛道孰為頂?”
“如果能參悟這壁上道門絕學,彆說幾日,就是十幾日,我也心甘甘心啊!”歐陽木說。
而根器倒黴,根基冇戲。
因而第五天,白澤找了個處所,開端吸納靈石裡豐沛的靈氣。
“這個我哪曉得?”歐陽木攤手,神采蠟黃,“可我想起來一個江湖秘聞。”
玄玉掌的能力,白澤親目睹過。能完抗王之渙劍九,滄海一笑的佛門絕學金鐘罩,被玄玉掌一掌拍碎,可見其非同小可。
“比你設想中還要可駭。”歐陽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