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趙盾與黃老邪虛空對峙,元神再拆百招無解,各自歸體。
趙盾刀削尊容冷若寒霜,眼神精光爆閃,無極刀再出第三招,“六合歸一,萬象無極!”
他停都不敢停,真氣一提,奪路而走。
“廟堂江湖,是這九州大地兩個天下。”趙盾不慌不忙,另有表情說閒話,“卻很少有人曉得,王朝世家和江湖豪傑之間,另有一個冬眠陰暗當中的刺客聯盟,血影樓。廟堂紛爭,各國爭戰,雖說十有七八是儒門策士口舌挑起,可你們這些冬眠陰暗裡的人,也在背後推波助瀾,出了很多力啊!”
至尊元神出竅,苦戰不止。下方,六公主趙靈兒也跟三名黑袍劍客來回拆了數十招。
趙盾收刀,殘存刀氣橫掃而出,瞬息間三黑袍屍首兩離。
“啊啊啊啊啊啊!!”黃老邪慘叫一聲,在柳營鎮道一丈深的溝壑裡爬了出來,禦氣疾走,頭也不回。
要知天下名?器一石,煉器宗獨占八鬥,藏劍山莊一鬥,餘下煉器名家共分一鬥。
先王勵精圖治留下的大燕江山,已經被他這位王侄敗得千瘡百孔。
六公主溫馨聽著,非常靈巧。
嘩啦!
九色靈鹿畢竟是九色靈鹿,日行千裡的名頭不是蓋的,愣是生生甩開鬥笠老夫和他身後的五名黑衣死士。
“小六兒,我南下分開王城時,欽天監監正曾密談與我,奉告我說南下河陽城,有一線朝氣。”趙盾說,“剋日聽江湖傳言,河陽侯慕隨風欲反。我與河陽侯也算是忘年之交,當年先王活著,南域七城劍指王城,我受命鎮守陰山長城,製止大周、衛國趁火打劫。”
“一氣上彼蒼!”趙盾再壓,無極刀罡吱吱作響,黃老邪這纔看清,那不是被邪劍刺出的裂紋,而是刀罡相互擠壓的褶皺,“二氣抱太極。”
“這一起,我們出獨山回河陽城,成心針對你爹的世家必定輪番派出死士刺殺我們。”白澤說,“既然如此,我們低調行事,豈不是正遂了他們的情意?”
趙盾那一刀驀地收勢,真氣反噬心肺,被強行彈壓,左手一豎,刀罡畫圓,震開陰邪劍氣。
新王已於七日前倉猝即位,聽聞至公返來了,一身玄色冕服,親率王宮禁軍八百,甲冑加身,挎刀持槍,於朱雀大道直奔趙盾而去。
柳營,堆棧廢墟。
修劍,有劍招,劍氣,劍意,劍心。謝玄曾言,下劍殺人,中劍聚氣,上劍凝意,至劍唯心。所對應的,就是劍修四條大道。
黃老邪劍控告邪劍,體內後土真氣如大江奔騰,浩浩大蕩。邪劍勢如奔雷,比慕輕靈所禦飛劍快了不知多少倍,隻聽一聲巨響,邪劍已經撞上趙盾的護體刀罡,對準心肺馬腳,一擊穿過刀罡!
刀罡震驚空間,一刀未出,已有萬千氣象。
趙盾悉心調教出來的關門徒弟,又與他血緣嫡親,悉得真傳,如何不是同齡人中的驕楚?
“我如何會嫌棄你呢?”趙盾哈哈大笑,他半生沉浸江湖,重回廟堂,已然發明他以往熟知的統統都變了。
“我深知河陽侯為人,他不會反。”趙盾說,“這恐怕,是故意之人背後推波助瀾。”
“王爺爺都不怕,我怕甚麼?”六公主聞言一笑,“還是說,王爺爺是嫌棄靈兒是個拖後腿的?”
至強一刀,萬象無極。
“你的意義是,我們不但不能低調,還要反其道而行?”慕輕靈懂了。
“桀桀,”黃老邪怪笑,淺顯麵孔卻非常狡猾凶險,劍指發力,邪劍再入一寸,“至公,可貴也知血影樓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