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歡暢太早。”言姓青年提示道，“西河那人尋了十年都冇有線索，我原覺得掘地三尺也應當能在舊址上搜尋到，冇想到是我想當然了，挖了一月一無所獲，想來也是，若隻是如此，這東合城早被那人吃潔淨了。”

“六合知己啊！我卸嶺門固然說是力士移山，那是江湖人吹噓，哪能真把龍虎山移了，隻不過按照線索在正一道山腳找到了曹操真塚。”錢暢旺大聲呼冤枉。

“那些大俠豪傑有幾個是至心實意的？一群端著偽善麵具做人的衣冠禽獸，真要好處攸關，下起手來比黑道魔頭還要狠辣。”錢暢旺一臉不屑，混跡中原多年，早看破了那些江湖大俠的嘴臉，口上說著江湖道義，手上滿是沾滿了鮮血，趴在一方百姓頭上和士紳鄉老一起敲骨吸髓，剝削百姓，偶有幾次剿除山匪，也不過是自家狗不聽話，換一條罷了，不然，那些風景無窮的俠士餬口是如何維繫？仗義疏財的雋譽又是從何而來？

“甚麼脫衣大法，見龍卸甲！見龍卸甲！”就算被製住了，錢暢旺也跺著腳誇大自家武功，一邊又小聲嘀咕道，“馬丹，小時候明顯我吊打你的，現在如何風水輪番轉了，受了傷都能輕鬆壓抑我。”

待兩人趕回院子的時候，錢暢旺兩眼一黑，欲哭無淚。

“如何了？”

“哎。”忘了剛這一茬，錢暢旺老臉一紅，哭喪著臉應道。

“啊，今晚月色真好。”錢暢旺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老言，剛纔那峨眉弟子是甚麼來頭，身負這麼大的殺意，白雲僧是那裡尋來的？西蜀都安寧上百年了，如許的殺星應當隻存在於亂世纔對。”

言姓青年：“……”

“冇傳聞過。”言姓青年搖點頭，深思道，“我入蜀也有三個月了，遊曆大半個川蜀，見過幾個名譽清脆的峨眉三代弟子，但暗中脫手摸索之下，都是金玉其外敗絮此中，一個個繡花枕頭，藉著峨眉的名頭胡作非為。冇想到本來峨眉二老暗中還培養了一批精英。下一次華山論劍，如果隻盯著一貫弱勢的峨眉打，就有都雅的了。”

“當年在少室山也是這麼信誓旦旦的，成果挖了半天，又挖到一個假的，害我被少林武僧追了大半箇中原。”言姓青年不為所動，沉著的提起前事，“總之，比起你那不靠譜的真塚，此次東合舊城動靜確實，前日又得了店小二的證明，一旦找到，我隻研討活人屍變，內裡的金銀財物，夠你用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