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將軍方出雪龍將軍府不久,便各自被一名侍衛請走。
封林秀趕緊將五人請上早已擺好酒食的圓桌,不待諸將多言,他凝目沉聲,一臉肅容道:“徹夜邀諸位將軍前來,是因一件事,一件關乎國之存亡的大事。”
“將軍!”兩萬士卒亦跪!
“封大人切勿起火,諸位將軍隻是一時胡塗罷了,向某這就去讓他們讓開。”向將軍拱手,便要單獨向前。
全場皆吼,“反!反!反!”
三聲“反”字聽得尚在城內的封林秀喜笑容開,他嘲笑自語:“這下...你纔是真正的,必死無疑。”
“向將軍此行不必有所顧慮,君上隻是想體味番詳情罷了,劉信這個小人,貪得無厭怯懦如鼠,朝野儘知。小人被置於絕地天然會如瘋狗般亂吠亂咬。”禦林秀含笑言道,坐於上座抿了小口溫茶,身上寒意頓時散去很多。
但到底哪不普通,他也不摸不著眉目,他是戰無不堪的疆場名將,但是對於朝政策畫,他卻力不從心。
“好,那向某便以此茶代酒,敬封大人一杯。”
“將軍!”五將上馬半跪!
五人被請至的地點一樣,皆是夜郎官驛,封林秀的憩息之所。
“將軍昨夜歇息的可還好?”封林秀笑問,向前聘請嚮應龍登上馬車。
“如此甚好。”
“朝野早已是奸佞當道,豺犬各處,君上站的太高...已經高到看不見我們這些腳底下的臣民!”
“如果將軍此行不測,夜郎該當如何?我們身後這些家人,百姓該當如何?這個生我等,養我等的故裡又該當如何?將軍,您在這十數年來夜郎纔是壁壘,而非夜郎本身!亦非我等本身!更彆提那些隻知吸血的官紳!”
封林秀麵上笑意儘去,滿掛寒霜,命城衛完整翻開城門,他向著城外軍陣冷聲大問:“諸位將軍,這是何意?”
“將軍!朝野中那些奸佞小人皆在磨著屠刀等著將軍前去受死啊!將軍切不成胡塗!切不成歸朝!”
封林秀早早清算好車馬,見嚮應龍在幾名侍從的跟從中踱步走來,臉上笑意頓生。
“這不是背叛,這是匡扶王室!清君側!”
五人皆有些不知所措,躊躇半晌還是各自踏入了房門。
封林秀趕至夜郎關時,時候已過半月。
“將軍!”全場皆跪!
“有封大人這番話,向某感激不儘。”嚮應龍見封林秀如此疾惡如仇,心頭微熱,連連抱拳。
次日,天儘方泛魚白。
他與侍衛半晌未歇,直奔將軍府。
封林秀倉猝回禮,一副不敢當的模樣,道:“封某雖是個文臣,但向來佩服向將軍這等血戰疆場的猛士,如若不是封某是三代單傳,早就棄筆從戎奔了邊關,保家衛國,上陣殺敵,纔是男人立世之所願。將軍這些年勞苦功高,朝野表裡何人不知?感激之言如果再講,那就是折煞封或人了。”
“我們都懂,他們也懂,但是我們更曉得,夜郎不能冇有將軍,雪國不能冇有將軍,帝國更不能冇有將軍!”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解纜吧,君上還在王城等待下官覆命呢。”
諸將並未回封林秀的話語,而是看著嚮應龍,吼道:“將軍,此次歸朝是那奸相的狡計,此行必然刀光劍影,存亡難料!將軍!不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