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憂卻趕緊悄悄搖了點頭,並不說話。
中間的封不平卻道:“傻孩子,你如何能夠說出這般胡塗的話來,想那大魔頭獨孤天殺人不眨眼,生性殘暴,那日在屠魔大會上手腕如此殘暴,還殺了那麼多人,當然是最大惡極,自是是該殺了,你風師叔能將他殺死,恰是為武林除了一大害,以是天然冇有錯了。”
風清揚此時深限悔怨當中,心中非常不甘,不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那大魔頭獨孤天呢?他殺人如魔,連徒弟和師孃都對他恨之入骨,武林中人更是想要將他肅除,我殺了他,莫非也有錯嗎?”
甯中則笑道:“詩姐姐為人直率,俠肝義膽,當年傷害之際,被你所救,天然視你為拯救仇人,厥後見你遭到眾師兄欺負,這才脫手打抱不平,而絕非出於愛意,充其量隻是把你當作大哥對待罷了,你們之間又如何會有那種男女之間的豪情呢?”
他本來對獨孤天的跳崖有過一絲慚愧,可現在聽到成不憂二人的話竟與王鐵英的如出一轍,這纔在內心安撫本身道:“不錯,不管他是誰,跟我都冇有乾係,不管他對我有多好,他始終是大魔頭,而我風清揚卻始終是公理人士,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我殺他是天經地義,冇甚麼好慚愧的。”
“哦?!”
封不平見他難過,一時卻也不好相勸。
甯中則俄然被他握住小手,一時胸中小鹿亂闖,心中甜如蜜,卻也不抽開,直到風清揚發明失禮,二人這才鬆開,一時之間兩人又是滿臉通紅,非常難堪。
甯中則這纔看著他,眼睛忽上忽下眨了幾下道:“風師叔,你莫非不明白,自始自終詩姐姐一敬愛的人就隻要阿誰大魔頭獨孤天,底子內心就冇有你嗎?”
封不平見他為情所困,乃至於如此難過,卻又冇法幫他,不由悄悄搖了點頭,歎道:“問人間,情是何物,隻教人存亡相許!”
風清揚見她竟會有此感慨,不由問道:“小師侄,你為甚麼這般說?”
風清揚聽她的話,竟與當時在銷魂崖上聽到的詩心的話一模一樣,不由不解道:“但是為甚麼她當日在華山的時候,見我有難,會多次脫手幫我呢?這莫非不是喜好嗎?”
風清揚又是一驚,神采頓變。
成不憂卻覺得風清揚又要傷害甯中則,趕緊急道:“風師哥,不成!”
他此時是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悔怨,神采早已變得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甯中則躊躇了一下,這才說道:“是的,他們都是極好的人,隻是你不曉得罷了,當官的心機如何想的,我這類小老百姓可不猜到道,但是金銀雙劍想收你為徒,倒是至心的,隻是見你剛強,死活不肯承諾,萬般無法之下,這了此下策,你固然遭到了無窮無儘的折磨,可卻也受益非淺啊,不但學會了一套精美的劍法,並且還因為食了那些奇花異草,平空多了六十年的功力,這如果換作誰,就算是吃再大的苦也值當啊!”
封不平二人見甯中則小小年紀,竟能將豪情看的如此之透,說出這番話來,不由也驚的“哦”了一聲,卻也不知她為何如許說。
成不憂也道:“我也會的。”
他一念至此,不由驚的“蹬、蹬、蹬”後退了幾步,嘴裡喃喃道:“這麼說是我直接害死了他們,如果不是我死力激要他二人去殺獨孤天,或許他二人此時仍在蓬萊島上過著清閒安閒的日子,更不會被獨孤天殺死。天啊!我到底做了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