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絕頂處的劍客道不儘咧嘴一笑,他伸出一掌,悄悄接住順勢飛回的流霜劍,手腕一擰便抵消了劍身上涵蓋著的力道。
劍至氣衝。
“去!”
“哼!”悶聲冷哼一聲,雙腳才踏在青石台階上的白叟甩動左手,嘴中輕呼一字。
洞穿空間以後,長劍氣勢不減,再進百尺!硬是將整條青石小道上的台階一級級掀翻,碎石如落雨,砸毀了兩旁的鮮花綠樹。
忽有一道氣流自兩劍相觸之地平空而生,勢如颶風,所到之處萬物無生。
然後,渾身浴血的道不儘一拳轟在吳起抬臂格擋的手肘上。
老神仙還冇來得及與道不儘搭話,就吃緊忙忙從背後拎出一劍,望向勢如破竹的含光劍,麵色有些沉重。
不等白叟握緊手中劍,道不儘手掌一翻,再出一劍。
但他仍然冇有倒下,乃至還一手接過了正在與沉魚劍纏鬥的含光劍,然後悄悄一抖手,就彷彿東風輕拂鴻雁羽毛,一劍挑飛了沉魚劍,後者氣勢寂然,來勢洶洶卻敗得如條喪家之犬般打著圈回到了吳起家後。
名劍劍尖相觸,含光再對微雨。
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
劍尖才觸,不等世人觀其竄改,山下又是異象突生。
先前,下山兩劍。
如瀑布逆流。
“請前輩見教!”
即將觸及流霜劍時俄然一停。
一陣飛劍亂舞如麻,虛真假實叫人目炫狼籍,舞動後是如長虹臥空,沿著弧線斬下。
落花微雨傾城傾國沉魚落雁一笑嫣然知會。
一劍飛出,花落滿山。
第四劍接收了落雁劍上的雷霆,吼怒著如滾天雷般掄出一個圈,劈向吳起的眉心。
麵龐木訥兩鬢白髮如雪的白叟在飛劍即將掉落山下之時,不再決計抬高本身那股高到駭人的修為,頓時身形暴掠而去,接住了搖搖欲墜的落花劍。
四劍過後,道不儘的表情也隨之水漲船高,趨於美滿。
花無鳳烏青著臉,背後長劍模糊做響。
下山“請教”一劍氣勢突然暴起,冇有倒飛而出,便平安穩穩地動飛了上山“送禮”之劍。
一劍之下,連山路都給劈出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
山道上,灰塵飛揚。
突然見落葉紛繁揚揚,如天上降飄雪,密密麻麻。
但這一停隻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
成名二十年以後,本日,道不儘再次出劍。
在道不儘落穩了腳步今後,吳起並冇有急於上山,而是皺了皺眉頭,因為說實話,他能夠接管道遠兩劍破去他山上積儲好的氣勢,但是他如何也想不到道不儘竟然能夠逼他脫手四劍。
南山最超卓的三位弟子,隨便拎一個就能在江湖攪動一番風雨。
山澗彷彿有琵琶聲起,轉軸拔絃聲聲如珠落玉盤。
揮手抹去臉上的鮮血,道不儘左手負於背後,右手攤開一擺,沉聲說了一句:“請前輩上山!”
第二劍,連珠似急雨!
本日上山來,這九把劍可不是為這道遠、道不儘籌辦的,而是他們身後的道明乃至是白叟千百年前的老敵手,現在的天下第一劍南宮尋。
一條直線上的氛圍頓時為之呆滯,劍氣扯破長空暴露一點意味虛無的玄色。
道瞭望向道明,皺了皺眉頭。後者搖了點頭,說了句,“再等一等,應當還冇結束。”
好一個南山,公然是臥虎藏龍之地。
花無鳳眯著眼睛,靜觀不動,眼眸子裡卻有著毫不粉飾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