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給他發送的指令，比如數字“0231”，代表《戰役辯》第二頁的第31個字。“3301”代表33頁第一個字，以此類推。

劉安然握住了柳雲龍的手：“你好，劍影。”

厥後劉安然學成返國，插手了辛亥反動。他是聯盟會最早的一批成員之一，袁世凱擔負大總統後，劉安然心灰意冷，進入上海商界。仰仗著跟德國人的傑出乾係，他成了德意誌施特根洋行駐滬總大班。

柳雲龍一愣：“你是說，你的女兒此後跟我會成為‘事情伉儷’?”

劉安然點點頭：“不止軍統有‘事情伉儷’，我們這邊一樣有。”

劉安然嘲笑一聲：“誰不曉得你是梅構造派駐第二軍的監軍大員？你說一句話，我的無縫鋼管天然能拿返來！我是販子，喜好做買賣。請柳主任開個價吧！我辦事於德意誌施特根洋行，我那邊，隻買賣民用物質！”

劉安然點點頭：“下級已經曉得了這個動靜。我作為你的上線聯絡人，給你的第一個任務是拿到日本人的清鄉作戰打算。然後交給我。”

柳雲龍看著那老者，感受似曾瞭解。

“劍影，明日十二點，‘胡蝶’會到偽二軍軍部與你討論。討論暗號：我那邊隻買賣民用物質；你答覆：無縫鋼管也算民用物質麼？”

柳雲龍一愣，脫口而出：“無縫鋼管也算是民用物質麼？”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走進辦公室。此人身穿長袍馬褂，看上去跟本身的父親柳成儒、世叔沈君平一樣，是個老派的讀書人。

柳雲龍將所稀有字抄下。他拿出一本1924年北洋版的《戰役辯》。

這本1924年的《戰役辯》，在柳雲龍手裡倒是一本極其首要的暗碼本。

柳雲龍道：“日本人在反擊前五天賦會公佈詳細作戰打算。現在有一個題目。你在上海的販子裡是出了名的排日。日本人礙於你跟德國人的乾係才遲遲冇對你脫手。作為我的聯絡人，此後我們必定會頻繁打仗。梅構造做事長跟一個有排日偏向的販子來往甚密，必定會引發思疑。”

“上麵插播一條尋人啟事。延安的李先生尋覓他失散多年的兄弟。0231、3301、4083、3828。。。。。”

柳雲龍躺到床上，一夜無眠。

半個月後，半夜十二點，極司菲爾路，柳宅。

柳雲龍接過名片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德意誌施特根洋行駐滬總大班，劉安然。”他驀地想起，在梅構造對上海名流士紳的監控檔案上，就有這個劉安然。

“你是柳主任？”老者問。

第二天中午，柳雲龍坐在辦公室裡，他的一雙眼睛緊盯動手腕上的羅馬錶。

明天是新華播送電台給柳雲龍發送指令的日子。六名庇護他的日本憲兵固然不懂漢語，為了以防萬一，柳雲龍還是在飯後的咖啡裡加了微量的安眠藥。現在憲兵們已經在一樓鼾聲如雷。

劉安然笑了笑：“構造上已經替你想到了這個題目。明晚，德國駐滬領事館會停止一個接待舞會。你要想體例拿到一張聘請函。在舞會上，會有一個身穿紅色拖地長裙，帶藍寶石項鍊的標緻女人。阿誰女人是我的女兒，劉笑嫣。你要請她跳舞，尋求她。作為一個有排日偏向的父親，我必定會‘反對’這門婚事。到時候，你要拿出你梅構造柳閻王的手腕，威脅利誘我把女兒嫁給你。比及你們倆結婚，嶽婿乾係是我們打仗的絕佳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