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天賜微微一笑,並不答話。楚如嫣本來此話說得很輕,但那大漢耳力甚好,早就聞聲,不由得向單天賜看來,他見單天賜氣度軒昂,又是一副江湖中人打扮,知他並非常人,隨即濃眉一皺,說道:“這位兄台彷彿感覺鄙人的武功不過稀鬆平常?”
那大漢雙臂平伸,握住鐵槍,手臂使力,隻見那鐵槍硬生生地被他擰成了一道弧形。那鐵槍有盈盈一握之粗,世人見了那男人這一手,個個瞠目結舌,鼓掌喝采。那男人將彎槍一扔,抱拳笑道:“雕蟲小技,鄙人獻醜,還請諸位賞光,有錢的捧個錢場,冇錢的捧小我場。”便拿了托盤,四下走了一圈,世人對那男人無不平氣得五體投地,紛繁給了些銅板。
(注:尚學禮是明末抗金將領,康熙期間三藩之一的平南王尚可喜的父親,官授總兵之職。)
那男人隻感覺一股力道奇大,若不放手,被對方力道一帶,勢需求摔個四腳朝天,忙將大槍脫手,大槍已被單天賜奪了疇昔。
這一日,兩人已經到了河南南陽府。兩人來到闤闠上,下了馬,找了一家客店,把馬拴在客店處,四周閒逛起來。隻見闤闠上來交常常,人頭攢動,商賈雲集,買賣聲呼喊聲不竭,各種特性的小吃、小玩意兒看得目炫狼籍,熱烈不凡。
單天賜道:“這位兄弟方纔使的但是戚家槍法?”
戚全道:“恰是。當年我祖父過世後,將這本花了畢生心血所著的《南塘兵法》交到我父親和我叔叔手上。我父親和我叔叔心知此書記錄了我祖父十數年行兵佈陣的法門,乃是一本絕代奇書。我父親和叔叔為了製止此書落入外人之手,便誣捏了一本假的《南塘兵法》,那本真的卻放在一個極其隱蔽的位置,外人決計尋覓不到。”
那人道:“恰是鄙人祖父。”
那大漢這一手隻看得楚如嫣心驚肉跳,心想:“此人好大的力道。”那男人哈哈大笑,道:“多謝各位恭維,鄙人再現一技,以謝各位。”他繞了一圈場,走到兵器架前拿了一根鐵槍,端在世人麵前。
戚全道:“隻可惜當今主上並非聖君,好好的一本兵法卻一定能用得上。”
他話未說完,那戚全一拍大腿,說道:“便是‘鐵拳神臂’單大俠麼?”
戚全道:“這我倒是不知。”
戚全道:“經此一難,小弟也想了很多。這本兵法乃是先祖所著,當有它的用武之地,如果就此藏匿了,豈不成惜?如果落入了仇敵的手裡,他日舉兵侵犯我大明,我此後在地府之下,有何臉孔見我先祖?隻可惜當目前廷黨派林立,爭權奪利,主上無能,如果獻給朝廷,恐怕無人能秉承我先祖之誌。”
單天賜問道:“戚兄弟是王謝以後,如何在這大街上賣起藝來?”
楚如嫣道:“這五人中有四人都是七八十歲以上的老前輩,說他們武功最高本來也合情公道。唯獨這‘冰冥仙子’李媚娘,不過三十高低,她如何能夠和四位武林前輩並駕齊驅呢?莫非她在娘肚子裡便開端練功嗎?就算如此,也趕不上四位前輩。”
楚如嫣道:“單大哥,你說錯啦。”
楚如嫣道:“這道奇特了。”
單天賜在草屋中養傷一月不足,每日以內功療傷,又有楚如嫣細心顧問,傷勢已然病癒。單天賜每日練功保養歇息之餘指導楚如嫣武功,楚如嫣資質聰慧,又好學苦練,雖隻是一個多月,工夫比之前又有了些許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