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洛英又題詩一首:
說者偶然,聽者成心。從那今後,“人言可畏”四個字便如陰霾占有紀洛英心頭,揮之不去。紀洛英暗道:“我跟昭亭雖是兩情相悅,這些年來卻始終未曾透露心機。男女之間,自當男長女幼方是天經地義,我倒比他長了四歲,或許畢竟不太合適。”但她一顆芳心卻儘繫於淩昭亭一人之上,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男人,思來想去,展轉難眠。
紀洛英將淩昭亭放下,二人一齊向西奔馳而去。天魔和尚緊追厥後,大呼道:“兩個小娃娃那裡跑!”
紀洛英望著麵前這個俊美的少年,俄然有一種想要吻他的打動,這動機一動,紀洛英刹時羞得雙頰緋紅,在這月光之下,反而嬌媚無窮,顯得更加動聽了。
紀洛英這纔想起師父還在九狐山上,道:“昭亭,我們快歸去。”二人趕緊朝九狐山發足奔去,約摸走了一個時候,纔到得九狐山。隻見妙語道人和陳重君二人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便在這時,淩昭亭忽覺身後一陣勁風,緊接著背心一緊,整小我臨空飛了出去,天魔和尚一掌便撲了空。本來是紀洛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將了淩昭亭拖了出來,紀洛英帶著淩昭亭一起疾走,淩昭亭被紀洛英拿住背心,隻感覺騰雲駕霧普通,耳邊儘是呼呼風聲。紀洛英雖是嬌柔少女,但她提起淩昭亭這一百多斤的身子,倒是如提雞拎兔普通,涓滴不費力量。
紀洛英聽他這一語,更是羞得滿臉通紅,啐他了一口,嗔道:“討厭!你起開。”便在淩昭亭身上悄悄一推。
淩昭亭緩過一口氣,說道:“紀世姐,我冇事,你放我下來。”
紀洛英見天魔和尚已經入彀,猜想他固然武功極高,但這萬斤巨石豈是人力可為?也就不再擔憂,她縱身一躍,跳到巨石之上,笑吟吟地看著天魔和尚,隻見那天魔和尚嘴角流血,臉上排泄了豆大的汗珠,兩股戰戰,一副萬分艱钜的模樣。
紀洛英三十二歲那年,遊於洞庭湖畔,觀潮起潮落,歎世事無常,不由得感慨萬千,遂落跟於此,自主流派,創建仙月宮,成為仙月宮的開山祖師。
紀洛英成心耍他,用心將這萬斤巨石說成是小石頭。天魔和尚見麵前這嬌俏的小丫頭嬉皮笑容的,擺瞭然是在挖苦他。但他此時正儘力頂著這萬斤巨石,不敢有涓滴的鬆弛,一旦說話必定導致真氣不純,本身便會葬生在這巨石之下,又那裡敢回話?隻得乖乖地任她挖苦。
天魔和尚這一掌何止千鈞之力,但這塊巨石有萬斤之重,天魔和尚又如何能何如?天魔和尚渾身大震,隻感覺滿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連續退了數十步,“哇”地一下噴了一口鮮血,麵前金星亂冒。不過他到底功力深厚,到底竟將那巨石給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