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有此道_48.災銀(五)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攻守瓜代,舒月喬扶著案幾漸漸落座,伸手揭開杯蓋,放出四周奔逃的茶香,要飲一口熱茶再與他說話。

“買賣若成,我豈不是白丟性命?”

她微怔,他的態度出乎料想的倔強。有甚麼變了?是他,還是因為其彆人?但是她不動聲色,仍然是輕聲細語,“顧大人……顧大人可否容我一言?”

顧雲山的話向來每一句可托,月濃不與他窮究,伸手去探舒月喬脈門,她脫手迅捷,普天之下也難有幾人能擋,更何況是弱質女流。

舒月喬手中茶盞還將來得及舉到唇邊,他已猜中成果。

“聽話。”他壓頂了嗓音,近乎與嗬叱。

這一回,換舒月喬沉默不語,單單拿一雙媚眼睨著他,笑與不笑之間,請與怨的分界,越是沉湎,越是難過。

月濃道:“她要殺你?”

未能比及他迴應,她竟然伸手去觸他麵龐,“恨,便是忘不了――”

她反問:“顧大人感覺呢?”

顧辰萬分委曲,癟著嘴,盯著顧雲山,試圖想等他竄改主張。不幸隻比及他更加果斷的眼神,顧辰眼圈泛紅,再瞪一眼閒閒端坐的舒月喬,扔下一句“……”飛出窗外。

但是他業已挺過,並不懼她。管她是脈脈含情或是欲語淚先流,他早已經下定決計要磨出鐵石心腸,半分不讓。

她粲然一笑,定定道:“你還是恨。”

兩人對視,月濃沉默不語,舒月喬似笑非笑,悠遠山顛收走屬於夕陽的最後一道光。小巧剔透的小花廳完整埋冇於沉寂的暗中與詭譎的沉淪。

“那是,你夙來就以不虧損三個字聞名於世。”

舒月喬的麵孔亦幻亦真,已不是少女期間的嬌俏小巧,卻已成塵凡閱儘的超然蕭灑。她看他,更像麵對胡攪蠻纏的少年,秉承著廣袤無垠的謙恭與放縱。

此話一出,顧雲山彷彿被戳中軟肋,再冇有風采可言,管她是舊年知己還是積怨仇敵,衝口就要與她實際,“你覺得你是誰,天底下隻你最體味我?真是笑話。舒女人,我美意勸你一句,人,貴在自知。”

</strong>第四十八章災銀(五)

他如此說,舒月喬卻未曾掛礙,溫溫輕柔地勾一勾嘴角,令這個在夕陽下昏昏沉沉的屋子一瞬之間浮出三分□□,是亂花漸欲誘人眼。

他嗤笑一聲,並不作答。轉而問:“接著方纔的話頭,你想要甚麼?說吧。”

舒月喬抬開端,直直望向他眼底,既慎重,又包含著深處的挑*逗,“如果我說,我想要的是你呢?”

顧雲山道:“冤也好,債也罷,不過都是幌子。你舒月喬登門,必定有所圖。說吧,這回是救人還是疏財,又有甚麼把柄在手令你如此成竹在胸篤定我必然會服軟?”

而顧雲山的腦筋轉的緩慢,本日八月十七,南平是河北中部小城,既不產糧又挖不出金銀礦,籍籍知名多少年,本日俄然提請必定是剋日大事。

“不熟。”他麵不改色。

“你不知?你若不知便不會來此。”他不耐煩再與她虛與委蛇,結案迫在眉睫,他要的是成果,“說吧,想要甚麼?”

她強顏歡笑,“我與你打趣罷了,南平劫案,二十萬兩銀子消逝無蹤,我總得要一件代價相稱的纔不虧損。”

她捏著杯蓋,細細撇開浮茶,端起來送到嘴邊,卻又放下。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