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狼狽的打滾兒以後,穆拉丁的身上沾滿了草根碎屑和地上的汙泥,牛角頭盔也不曉得跑到那裡去了。格羅姆的環境要比穆拉丁好上很多,除了大腿上又新添了幾道無傷風雅的傷口以外,這名獸人占有了全部戰局的主動。
一前一後的撲通兩聲,格羅姆和穆拉丁同時跌倒在了地上。穆拉丁低聲謾罵著,竭力想要站起家子,給本身的敵手致命一擊,卻發明他的敵手也抱著一樣的籌算――穆拉丁的一擊,一樣冇有讓格羅姆完整落空戰役力,固然橫貫了這名獸人全部胸腹部的龐大創口仍然在不竭湧出鮮血,可格羅姆竟然比穆拉丁先要站起家來。
扭轉著,劈斬著,奸笑著,格羅姆彷彿能夠看到本身得勝雪恥的將來。固然在戰役中是不能分神的,但格羅姆實在冇法讓本身沉著下來――或許,隻要劈碎了這個矮人兵士的頭顱,讓他那高傲而崇高的兵士之血灑在本身的身上和草地上,才氣夠平複本身現在的血脈賁張。
受了傷的格羅姆反而更加凶悍,腿上的傷勢彷彿對他的行動冇有任何影響。這位獸人中的第一勇者,雙手緊握“血吼”的斧柄,腳下輕巧地挪動著,轉輪般地把龐大的斧頭砸向穆拉丁的腦袋。
不籌算給本身的敵手任何機遇,格羅姆腳下的法度矯捷地挪動著,身材轉了一個圈,血吼在空中劃過一道滅亡的弧線,龐大的斧頭斬落向穆拉丁的腦袋。但是,在格羅姆的身子轉過來以後,他卻發覺到了本身的敵手並冇有甚麼嚴峻的情感,反倒在那張粗糙滄桑長滿大鬍子的臉上,帶著一些調侃和嘲笑。
格羅姆一邊如許想著,一邊加快了向穆拉丁策動打擊的節拍。固然格羅姆和敵手的力量差未幾,但占有了身高的上風後,穆拉丁不得不消上雙手的力量,才氣夠擋開格羅姆的斧子,而每到這個時候,來自於“血吼”的下一次進犯已然蓄勢待發。
穆拉丁的處境卻一點都不美好。格羅姆的每一次進犯,都是居高臨下的大力劈斬;而穆拉丁即便抓住了機遇反擊,倉促之間也很難蓄起充足的力量。但穆拉丁並冇有後退,而是在小範圍以內和格羅姆兜著圈/子――每一次轉向和繞彎,穆拉丁的斧錘都能抓住格羅姆身材扭轉上的馬腳,對這名仇敵的腿部和腹部策動打擊。
不過穆拉丁可不認同格羅姆是朋友。對於如許的豺狼野獸般的入侵者,就要用斧錘賜與果斷的反擊。格羅姆的確勢大力沉,又來勢凶悍,可穆拉丁的腳下站得很穩,矮壯的身子讓他有充足的底氣驅逐格羅姆的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