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挺身而出的三百人族強者。
獨孤絕想了想,開口道:“戰意便是鬥戰之意。”
“這便是殛斃劍意嗎?”
何謂戰意?
“前輩凝集的是何種戰意?”獨孤絕問道。
很多事理都需求達到必然的修為才氣貫穿,如果冇有充足的高度,目光又如何能夠看破疊關。
“對也不對。”男人持續開口:“戰意本質是鬥戰之意,乃是心頭意念所化,非心智果斷者不成得。
最後南蠻之地最強大的三百武者挺身而出,用他們的氣血血祭殺劍,和天神同歸於儘。”
男人的身影愈來愈透明,一絲絲元神之力崩潰出去,畢竟隻是殘魂,就像無根之萍一樣。
“人族強者前赴後繼,但畢竟氣力差異太大,不敵重傷天神。
男人的話為獨孤絕翻開了一扇新天下的大門,這些東西他向來都冇有傳聞過,乃至老酒鬼也不曉得。
他承認,本身被震驚到了。
獨孤絕點頭,如果能夠,他亦不介懷為人族出一份力。
如果節製不好殛斃劍意,很有能夠會直接耗費他的元神。
獨孤絕四周的畫麵一變,驀地間呈現在一個血紅的天下中。
中年男人再也冇有呈現,他不由的感遭到絲絲哀思。
他春秋雖小,但資質聰慧,又得老酒鬼傳授,天然不是淺顯之輩。
“誅神之地”獨孤絕細細的咀嚼這四個字中的意味,心中模糊的感到一陣驚悚。
他隻是對獨孤絕解釋道:“戰意冇有高低之分,強與弱都在一念之間。”
這裡空無一物,六合具是一片血紅,一柄龐大的血劍聳峙在六合之間,劍身流血,劍鋒猩紅,可駭的劍氣纏繞在血劍四方,帶起強大的颶風,劍嘯聲連綿不斷,迴盪在空間當中。
男人彷彿看破了他的心機,點到為止,冇有多說,隻是讓他抱元歸一,緊守心神。
殛斃劍意強大嗎?
男人盤膝而坐,兩人麵麵相對。
為活下去而修煉,為複仇而活著。
“前輩放心,他日修煉有成,必定不負重托,替前輩達用心願。”
恰好他就是後者,他真正的親人早已經逝去,這天下上他無牽無掛,孑然一身。
他感到纖細,非常的纖細,就像螻蟻在麵對巨象時的感受。
偶然候,血脈相連卻不必然會是親人,反而更有能夠會是仇敵。
殘魂完整的融入殛斃劍意當中,這幻景落空了支撐的能量,立即破裂,獨孤絕的元神重掌肉身,
三尺長的血劍直接朝著獨孤絕眉心刺去,痛苦的嘶吼響起,獨孤絕感遭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仿若被撕成兩半一樣,血劍緩緩插入他的眉心,卻冇有鮮血流出,最後劍身完整的消逝在他的身軀當中。
他冇有那麼巨大,以是纔會感到震驚,在這個時候,他乃至不想去看男人的眼睛。
炸裂的江河。
這類事隻能循序漸進,不成強求,不然便是元神被劍意耗費。
“你隻需求記著一件事情,你是人族。”
這是他在獨一能做的事。
獨孤絕瞭解男人的高傲,那必然是一段光輝的光陰,烽火和殛斃異化著浴火重生,乃至連天神都葬身在這片大地。
戰意的傳承不能出半點不對。
斷落的山嶽。
誅的不是人,而是神。
這就是男人凝集的戰意。
刁悍無敵的天神亦被誅殺,他的腦海中又閃過最後一副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