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感覺在那裡聽過,但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再看那第二本書,書名是《養氣經》。這兩本書都與那“養氣”兩個字有關。
雒千裡走後,蒲落塵便即起家,回往南城堆棧。穿過城門,來到坊廂,將至堆棧之時,蒲落塵俄然愣住了腳步。隻見他伸手摸了摸懷裡的兩本書,然後,故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進了堆棧。此時,早食時候已過,世人吃完早餐,都已回房歇息,堆棧裡僅僅隻剩下了韓天潤一人還坐在飯桌前,喝著茶水。蒲落塵便簡樸地朝韓天潤作了一揖,隨後也籌辦訂個房間歇息一番。韓天潤見狀,便將茶水放在一邊,開口叫道:“蒲捕頭,先彆急著住店,小道另有要事需和蒲捕頭商討一番!”蒲落塵聽到韓天潤這麼說,便走到韓天潤麵前,坐了下來,開口問道:“韓小道長,不知你有何要事需和蒲某商討啊?”話音一落,隻見韓天潤伸手指了指樓上的一間天字號甲等房,隨即用反問的口氣說道:“蒲捕頭彷彿健忘了一件事吧?”蒲落塵不覺一怔,下認識道:“我健忘了一件事?我健忘了甚麼事情?”
“此言當真?隻靠這兩本書便能夠化解我體內的屍毒?”蒲落塵滿腹猜疑地問道。
雒千裡聽後,忍不住開口讚道:“蒲捕頭公然見聞博識,不過,這本《修身養氣訣》隻是個彆本,副本由上清派掌門洞玄真人掌管。”蒲落塵“哦”了一聲,正色道:“正一先生當年名滿天下,他所寫的《修身養氣訣》,《坐忘論》,《天隱子》,《佩服精義論》等冊本都是報告道家修煉之法的不世之作。據聞,這些冊本與佛法毫無乾係,禪光大師乃是佛教中人,怎會有這《修身養氣訣》一書?另有,這本《養氣經》又是出自何人手筆啊?”雒千裡不覺有些不測,開口問道:“蒲捕頭並非是修道之人,怎會對正一先生的冊本這般清楚?”蒲落塵答道:“此事說來話長,先師劍眉道人也是一名修道之人,他曾經保藏了很多正一先生的冊本,蒲某有幸見過一次。是以對正一先生所寫的書較為清楚一些。”雒千裡恍然道:“本來如此。難怪你曉得得那麽多。”頓了一頓,雒千裡又道:“蒲捕頭方纔說得冇錯,這《修身養氣訣》一書的確是道家珍寶,與我佛教中人自是毫無乾係。當年家師也是偶然間獲得了這本書。此中景象,本日無需再細細詳說。至於剩下的那本《養氣經》,也的確不是出自正一先生的手筆,乃是出自家師的手筆。”蒲落塵不由“咦”了一聲,開口問道:“莫非?禪光大師也在研討修身養氣一事?”雒千裡答道:“非也非也。當年家師讀過《修身養氣訣》一書以後,隻覺受益很多,一時髦起,這才寫下了《養氣經》一書。兩本書固然都帶有養氣二字,但是,卻在內容上有著極大的分歧。蒲捕頭看過以後就曉得了。”蒲落塵點頭道:“落塵明白。”雒千裡“嗯”了一聲,說道:“蒲捕頭,現在這兩本養氣之書已經交到了你的手中,也是我雒或人該分開的時候了。”蒲落塵聞聽此言,便即跪倒在地,向雒千裡行叩之禮。哪知,還未行完大禮,雒千裡已然扭身拜彆。
蒲落塵聞言,當即答道:“雒前輩存候心,落塵自當謹遵前輩教誨,好好做人!”說完,便朝雒千裡的背影連連叩首。直到那背影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