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離蕭灑安閒侃侃而談,不喜好跪著,更懶得站,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姿勢,卻有種清閒安閒之感。
“至於你們說我跟承王有輕易?”關離詭異一笑“以他那般麵貌,不說身為女子,就是你們這些男人見了,都要忍不住亂想吧?”
點到即止,前麵的意義卻都通報出來。
都是女子,皇後一眼就看得出來,她心中有梁融。不然也不會因為看到鐲子,眼神眷戀,亂了方寸!
幾人正想著如何往下走,有一衙役走到刑部尚書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刑部尚書頓時雙眼一亮,對關離道“罪犯關離,你既然說統統的罪都認,那你與承王暗中勾搭,企圖謀反也是真的?”
難怪人常說赤腳的不怕穿鞋的,要命的就怕不要命的!
“臣妾曉得,陛下心中擔憂。可那女子,光看著檀卷就曉得不平常。想來,她若心中有二弟,竟然咬了牙關不會說!陛下還是彆多想,放寬解思為好!”
“他如果容不下這個弟弟,隨隨便便賜碗毒酒便是,犯不著潑這類臟水,讓我擔一個扳連無辜的罪名!”
“猖獗又如何,我在南海猖獗慣了,就算到了鬼門關,我也懶得改!我曉得你們都想我死,冇乾係,這條命你們要,拿去便是,反正現在我已心願達成,了無遺憾!”
“至於大人說的,濫殺無辜,暗害百姓,也不知苦主是誰,可否站出來與我對峙?我關離在南海固然是個海盜,可部下死的皆是該死之人,當然,如果大人感覺章平侯毛賊子如許的禍害也算無辜百姓,那我也無話可說!”
這麼好的藥,她一個犯人那裡會有。
天子如何會不究查?
“真是販子惡妻,滿口汙言穢語,的確玷辱本官的耳朵!”刑部尚書氣不過,很想把驚堂木丟下去砸死關離。
因而站起來,回身要出去。
關離聽到這句話,微微一動,可還是冇有轉頭。
皇後那裡不曉得陛下在想甚麼,這是擔憂產生不成瞻望的成果!她長歎一口氣,站起來,知心為天子揉揉發痛的頭。
他們見過犯了罪不想認的,也見過被冤枉,想要儘力洗脫罪名的,可這類不管對與錯,都毫不躊躇承擔罪名,還說得如此雲淡風輕的,實在是平生僅見。
說著,將一整卷好的白紙遞給天子。“內容全在這上麵,陛下先過目!”
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讓他們有些抵擋不住。
關離一愣,梁融隻要一個親大哥,能被他叫做嫂子的,不就是皇後?她來這裡做甚麼?
“夫人,他還好嗎?”關離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前次一彆,不知他是如何進的王都,是否有受傷。
“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生前作歹太多,身後十八層天國層層往下走,就算把天國統統的苦都受儘,也隻能在牲口道循環,生生世世做不得人!”
“南海百姓遭難的時候,不見你們跳出來!毛賊子搶占南海的時候,冇見你們說一句話,章平侯當南海土天子的時候,冇見你們進一句忠告。”
“我曉得女人對我有思疑,我來不是想關鍵阿融,而是想求女人,莫要一時情急,著了彆人的道,連累二弟!”
皇後摒退下人,屋子裡隻剩天子與她。直到現在,皇後才道“本日鞠問,上麵的人遞動靜出去了。”
刑部大堂上,幾個受命而來的官員一臉嚴肅,看著地上跪著的女子,這便是傳聞中凶神惡煞的南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