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道:“今後洞內物品就由你措置了,我這便教你如何消弭構造和入洞的法門。”
童淵從書架中抽出五支卷軸遞給薑盛,道:“這是我積年來練功的精要心得,固然不是甚麼絕世武功,但對你此後的技藝涵養會有大用,你且收著吧。我本來想傳給子龍,但他固然資質聰慧,卻不管如何也冇法參透這些東西,天賦是冇法竄改的。現在傳與你,也算了了我的一番心願。”
薑盛道:“朝廷昏聵,寺人當道,京官人浮於事,處所官擁兵自重。從政職員,如大海內之魚蝦,固然有千百萬,卻掀不起甚麼風波,與時勢無用,難以救國。我若入朝,不但救不得朝廷,反倒先死在爾虞我詐中了。小子不知好歹,還望前輩包涵。”
“前輩紅光滿麵,恰是力壯之時,緣何有此頹廢談吐?”
薑盛把卷軸放在一邊,然後雙膝跪倒,舉起雙手,童淵橫轉銀槍,交給薑盛。薑盛拜謝以後,這才起家。
薑盛道:“子誠服膺在心!”
薑盛道:“百姓是豪傑。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萬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撼動天下的,隻要萬千百姓!”
薑盛道:“前輩有何見教?”
薑盛道:“子誠既非前輩子孫,又非愛徒,不敢受!”
“何人可稱豪傑?”
童淵笑道:“子誠的安然甚喜我心。那你有甚麼籌算?”
薑盛道:“童琳對我情深意重,子誠銘感五內,刻骨銘心。”
童淵道:“我平生無子,隻收養一女,便是琳琳。這些日子,琳琳傾慕於你,朝夕相伴,悉心顧問你直至病癒,你可曉得?”
這明擺著嘛,童淵是要收薑盛做關門弟子,隻是這個門是山洞的門罷了。
“前輩莫要亂想。”
薑盛雙手捧著卷軸,拜倒在地,“師父在上,請受子誠一拜!”
薑盛將長槍擰開後分作三節,用麻布裹了,又把那五支卷軸包了起來,然後帶出了洞外。
“此槍名曰天罡亮銀槍,你要好生器重。但願你果然如先前你所說,安寧天下、挽救萬民!”
這物體內裡用麻布纏繞著,看不出是甚麼東西。
薑盛道:“誅權閹、削兵權,強化中心集權;州官輪換,殺貪賄,清算吏治;百家齊鳴,促學潮,遍及接收德才兼備者受教誨;促法治,定法典,以律治國、管民、強軍。朝廷之上,革庸臣,棄弱將,賢達文臣主政不涉軍,能戰之將領軍不掌軍。”
“能將領軍,而非天下豪傑領軍。善領軍者,為將為帥,卻非天下豪傑。”
“好政略!老朽自愧不如!”童淵擊掌讚歎,“天下豪傑入朝領軍但無軍權,此法甚妙。”
“來!子誠,你隨我來!”童淵道。
薑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有鳥止南山,三年不翅,不飛不鳴。莊王曰:‘三年不翅,將以長羽翼;不飛不鳴,將以觀民則;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既然你有此心,我便將琳琳拜托與你。你即為童琳夫婿,便是我童淵以後嗣,接槍!”童淵持重地說道。
童淵對薑盛的闡發深覺得許,點頭道:“天下雖是如此,可你我皆大男人民,還應儘本分啊。”
童淵道:“我救回琳琳時,她尚在繈褓,父母是誰,無人可知。天下間,隻要我一個親人,我之將去,總得有人照顧她。我但願你能夠照顧她一輩子。你可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