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病人:妖僧_10. 遠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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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莊姓弟子見此情狀,亦是上前探看,瞧著那血跡,終是不耐,抬高聲音,疾道:“兄台切莫曲解了去!我等至此,不敷半刻,爾等便來。我比及時,這石屋以內,已是此況!”

餘下禪活弟子一看不妙,齊齊挺身,一人喚道:“莊師兄可好?”

“佈陣!”

柳鬆煙倒是不急,臉頰淺搖,衝身後師弟道:“何需錯愕。習練師父這絕技甚久,現在方得機見地奔鯨駭流陣,怎不欣喜?”話音未落,已是踱了兩步,一臂橫於額頂,一臂立於膺前,抬聲道:“請見教。”

莊姓弟子一笑,緩聲接道:“兄台還說要翻開天窗說亮話,若島上僅遊島主一人,你等可會前來?”

這範一點,本出身五鹿繁華之家,幼年拜了欽山上一任掌門作師父,性子淡泊,極崇商聖,自號“子皮”。廿歲時便已繼任掌門,當年實在是位少年豪傑;意氣風發之時,其連絡欽山舊招,自創了這“倦客煙波鉤”,鉤法統共十一式,連貫使出,若行雲流水,既含畫意,又透詩情,甚是風雅。

二人對視一麵,斯須一頓,異口同聲:“聞人不止!”

諸人聚會,毫不擔擱,立時摸上雞鳴島。眾弟子初時,也確在那雞口鳥島上很吃了些苦頭,迷於陣法內有之,損在暗器下亦有之,幾經痛苦,雖有傷殘,相互幫襯著,倒也算滿身而退,未將性命留於那處。

這弟子見狀,倒不著慌,上身後仰作拱,兩足卻似生根,雙臂一緊,身側便有兩隻小鉤同時躍出。此鉤不過一尺,頭若銀月,柄如翡翠,看著實在金貴,渾不能將其同殺人奪命乾係一處。然江湖中人卻曉得它的明堂――“倦客煙波鉤”,陽經欽山掌門範一點成名之器,叱吒二十載,鉤下亡魂無算。

柳鬆煙聞聲,又再環顧四圍,“究竟何人趕在了你我前頭?”

現下,這使鉤弟子,恰是欽山首徒,名喚柳鬆煙。

“借花獻佛。”迅指工夫,莊姓弟子同其下二人已是重又回到原處,陣型得複。

“甚是幸運。我本深思,尋一到處所,好好打理下師弟傷口,誤打誤撞,正巧於此島見得石屋,這方來探。”話正說著,莊姓弟子已是將身上那倦客鉤傷處細心包紮起來。

那莊姓弟子月朔落地,便探手至股間,待摸得滿手血汙,這方倒口冷氣,沉聲策應:“無妨。”言罷,回身瞧瞧柳鬆煙,見其麵上不屑,心下更是火起。

柳鬆煙俯身細瞧,又再淺嗅,眉頭一攢,順那桌腿向外,又見地上幾點血紅。柳鬆煙目珠一轉,心道:莫不是聞人不止曾躲於此處,為人所查,一番惡鬥後,有所傷亡?如此,這群禪活弟子在此,但是正自清理陳跡?

“現其行跡不知,但是已遭了毒手?”

“諸位徒弟至此,但是衝著雞鳴島來?”

兩方相見,互懷歹意。

屋內餘人連連點頭,心下皆是驚道:如此,我自也不當多問此事因果前後;僅按師父交代,未幾口,不發問,安然第一。

店家聞訊大驚,夜裡衡量著兩錠銀子,久久不得言語,終是趁夜去了趟劉頭兒家,以後便暫將堆棧關了,對外稱停業數月。城內百姓感其蹊蹺,念著忌諱,再也不肯多談那命案,日日柴米油鹽著,冇幾天便忘了,全不留意此案所牽少揚府衙之人,不管知情與否,或遲或早,或明或暗,已然儘數命歸鬼域;連那堆棧屍首,也被悄無聲氣地收埋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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