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病人:妖僧_51. 躊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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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留留探掌於臉頰一拂,卻又自感這行動過分女兒氣了些,麵上一熱,立時將手掌往鬢髮處移了移,收了耳邊碎髮,緩道:“家父昨夜令我回返鹹朋山莊,被我惡語拂逆了疇昔。”

五鹿渾長納口氣,眼目一闔,暫將目前亂局擱置一邊,心下暗道:誰說女人過分聰明便不成愛了?要我說,聰明到了頂的女人,的確敬愛的要性命!

胥留留聞五鹿渾所言,指上行動乍停,兩掌攥拳,一字一頓道:“大歡樂宮本在垂象境內,其同魚悟師的連累,怕是要比旁人來的多些。那日寶象寺中,魚悟師自言有權勢暗中挑釁,欲置其不義……如果大著膽量假想一番,許是自一開端,我們便錯了。”

胥留留聞言輕道:“若非前幾日聞人女人日夜伴隨,怕是薄掌門心傷更甚。”

“雞鳴島已空,寶象寺卻滿;靈和寺高低一夜無蹤,同括徒弟所言真假,天然也是無從考據;至於家父收到的那封手劄,怕也實在冇法詳查……”胥留留一頓,已見語塞,“依著那日魚悟師說辭,水寒一事,線索儘斷!”

第二日,乃是薄禾親擇良辰穀旦。一大早,其同聞人戰,遵禮成服,泣血稽顙,要將魚龍二人衣冠下葬。

五鹿老眼風一掃,輕嗤一聲,一字一頓應道:“剛巧。”

五鹿渾緩緩搖眉,輕聲應道:“隋掌門尚在,我等便也未敢多留。”言罷,細瞧胥留留,見其麵色發黯,稍顯懨懨,這便柔聲慰道:“胥女人但是昨夜睡得不好,怎得瞧著這般無精打采?”

“確是歸去了。”胥留留意下一軟,思及昨夜言辭,麵上已是露著悔意。

五鹿渾麵現褒讚,眼底儘是笑意,輕聲應道:“胥女人同柳掌門乃是姻親,提及話來,天然便利。”

胥留留眼風一冷,沉聲應道:“他們呐,怕是肚子裡的饞蟲起了,想吃酒了。”胥留留一笑,瞧一眼五鹿渾,心下自是曉得:自流安往雪山,一起北上,必是要過那祁門關的――酒中聖手丁夢璜,家業但是全在那處。

五鹿老掃一眼旁人,兩目對上五鹿渾,輕道:“前麵那些個事兒,欒欒也不清楚。現在想不透的,也隻要那夜所中奇毒以及薄掌門自野狼腹下找到的那封手澤了。”

“若說異教重現中土,其所行第一件惡事,並非毀閣害命呢?”

五鹿老瞧瞧宋又穀,二人相互換個白眼,口唇一開,說話倒是不謀而合。

“我雖知父敬愛女心切,但是,你我一起自少揚至此,且不說水寒一事迷霧漸重,現連大歡樂宮亦攪入此中。我這追根究底的性子,怎能得過且過的了?”

聞人戰鼓著腮,邊嚼邊支吾,“那雪山,但是個好玩兒的地兒?怎得你們二人麵上,皆有憂色?”

“隋老爺子雖屬三經宗,常日裡卻多是半出世的澹泊模樣。此回孔殷火燎的呈現,的確奇特。”宋又穀眉眼一飛,衝聞人戰詢道:“小滑頭,你十三十四叔是否提過,他們同隋老爺子可有厚交?”

胥留留自是曉得五鹿渾美意,唇角一扯,衝五鹿渾強擠個笑,柔聲應道:“隻是不知,此一事,究竟何時方可告終?”話音方落,右掌稍屈,身子微側,避過五鹿渾,暗將左袖往上撩了一寸,三教唆力,齊齊撓在手腕那疹子上,直將那塊搔得一片暗紅,模糊向外滲血。

胥留留輕柔一按身側聞人戰掌背,又緩緩遞了盅茶水上前,一麵衝宋又穀使個眼色,一麵緩聲策應,“現下可不是悲春傷秋的好時候。你我還得先定個去處,看看如何能尋出那異教蹤跡,將其策劃明白日下方是。”此言一落,胥留留揚了揚眉,定定瞧著五鹿渾,滿膺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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