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無礙無礙,哦,剛說的,派往洛陽四衛的信使都返來冇?”常龍問道。
“府帥,我軍已經整備數日,不如乾脆一鼓作氣快刀斬亂麻,拿下洛陽算了,神策軍不過兩萬,能奈我何?”一個參將建議道。
“月兒……”清風喃喃自語。
清風還冇拆開信,就已經手軟了,他不肯意還是不敢,他也說不清,或許,是他不敢信賴。
冇錯,是她的筆跡……
想了想,下了床,還是先看看甚麼事吧。
山上風大,烈馬嘶鳴。
“他要的,我想來想去,總感覺不止那鏡花湖三十縣呐!還不曉得他究竟想玩甚麼花腔,罷了,且等等看,你們歸去加強防備,特彆是黃河北岸那些人。”常龍號令道。
“即使如此,豈不是讓那四小我坐收漁利?我們打下洛陽,也不過是替他們辦了功德。”常龍感慨道,這些故鄉夥,還是這麼心狠手辣,到了現在,也不曉得還能不能念懷舊情,好歹同朝同事過。
鵠立好久。
正在軍中議事的常龍,俄然心口一痛,不知為何。
“啊,大人甚麼事啊,這麼一大早的。”清風大大咧咧翻開簾子就出去了。
冇多久,一騎絕塵,出了長安軍大營。
“是,府帥。”眾將得令,散了去。
“老哥哥們……我……唉。”常冰片海中舊事閃現。
“啊???”清風乍驚,俄然又胡塗,一個大活人還能平空不見了?
想了想,清風緩緩拿出了信:“初見公子楊柳道,身騎烈馬劍在腰,長安煙雨安閒過,燕子樓下留一笑。幼年不知塵凡事,行伍難容豆蔻情,或許良辰負美景,常立西樓月華清,人靜偷聞胭脂味,箱中深鎖桃花裙,苦衷難明憶君笑,化入心頭又一春。…………平生心願餘一事,還望公子待妾歸,城東十裡桃花亭,北風吹落桃花淚。……”
清風緩緩收起信,漸漸放入懷中……
“都尉!都尉!醒醒,府帥喊你疇昔呢。”兵士搖了搖榻上歪歪扭扭的清風,一身酒氣實在是難聞。
“她給你的信。本身看。”常龍取出一封信,遞給清風。
帥帳中。
“長大了,你憑甚麼,便能夠丟下我!”
“走……走了?不成能,大人,彆開打趣了,月兒如何能夠不給我打號召就走了。”清風不通道。
清風有些恍忽,不成能,不成能,心中一遍一遍。
常龍苦衷重重,長舒一口氣。現在,完整被動,這恐怕是他平生最窩囊的一次了。
半天愣是冇敢接。
終究,他拿起了那封信。
“追月她……不見了!”常龍眨了眨眼睛,煩惱道。
“啊……甚麼……大朝晨的老頭子乾嗎……真是……好吧好吧,我這就去……”清風胡亂撥弄著身上的衣服,漸漸坐起來,晃了晃腦袋,有些脹痛。
啪嗒啪嗒,幾滴眼淚,打濕信箋。
“神策軍已經回師,我們退無可退,進又不能,唉!”常龍難過道,本來想趁洛風攻揚州,偷襲洛陽,冇想到中了這小子的計,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清風摸到了甚麼東西。
就在兩天前,聽聞神策已經回師設防洛陽,常龍認識到不能再拖了,必必要和一方言和了,他現在曉得了洛風的前提,當然,也不能放棄四衛這邊的機遇,他還是得衡量利弊。
咦?這是甚麼?
常龍躲在帳外,想要出來說點甚麼,想了想,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