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上了馬車,金母看了一眼縣衙門,放下車簾,說了聲走吧,馬伕便打馬向前。
金誠忠道:“爹,忠兒不明白。”
金誠忠道:“娘,我捨不得我爹。”
金誠忠叫了聲爹,哭得更加悲傷。
金康正道:“夫人,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金誠忠道:“爹,忠兒記著了。”
金康正又道:“忠兒,你到那邊去把風,我有話要跟你娘說。”金誠忠說了聲“曉得了爹”,便走到一邊去。實在金康恰是想把金誠忠支開,想和金母說一些身後事。
金康正轉向金母,叫了聲“夫人”。
金誠忠問道:“娘,我們甚麼時候返來?”
金康正道:“夫人,你如何那麼胡塗,如果我們都不在了,忠兒他隻是個孩子,你讓他如何活下去。你必須帶上忠兒今晚就走,不要再管我這個死人了,好好把忠兒扶養長大,我死也瞑目了。”
金康正扶起金誠忠道:“忠兒,你起來,跟你娘走。”
金康正狠狠一個巴掌打了過來,怒喝道:“聽爹的話,跟你娘歸去,你是爹的但願,就算我金康正死一千次一萬次,隻要你好好活著,我死而無憾,你明不明白?”
車伕驚叫道:“不好,他們追來了,夫人,少爺,坐好了。”說完冒死打馬。
金康正怒喝道:“忠兒,不準胡說,彆說你冇阿誰才氣,就算是有,你真的把爹救出去了,我們一家又能去那裡”
金母答覆道:“娘也不曉得,走一步是一步吧。”
金母不捨的叫了聲老爺。
寺人剛唸完,他身後的侍衛便把金康正綁了起來,金誠忠大呼了一聲爹,金康正對金誠忠淺笑著道:“忠兒,爹冇事,照顧好你娘。”說完便在世人的目光中,由兩名侍衛押送,送入了死牢。
從地牢出來,母親就帶著金誠忠到屋裡清算東西,金家一共有兩個下人,一個賣力做飯打掃衛生,另一個則是車伕,這車伕凡是金家要去那兒,隻要提早說一聲,不消多大一會,就會把馬車籌辦安妥,隨時籌辦上路。做飯的用不上了,金母給了他些錢,便打發他回故鄉了,車伕另有效,這會正等在門口。等把這母子二人送走,他也便自行回故鄉了。
金誠忠道:“爹,莫非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斬首嗎”
金母忙伸手捂住金誠忠的嘴,一個孩子口中能說出這類大逆不道的話,可見金誠忠是多麼的背叛,這話如果讓旁人聽了去,金家定會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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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母道答:“你爹甚麼也冇做錯。”
金康正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命,冇法竄改的。”
金誠忠道:“忠兒記著了。”
金母吼怒道:“彆說了,你讓娘靜一靜。”
金誠忠跑過來跪到金康正麵前,叫道:“爹,忠兒捨不得你,我不走,我要在這陪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