湓城城東,馳名為東山彆院之地。由長江支流引莊園而過,穿翹灌園,流於護城河。彆院內假山勝水,層巒疊嶂,亭台樓閣,到處講求,此宅乃是漕運使閒暇時寓所,隻是兩日前卻新入住了一隊人馬。
“哦?看來鄱陽郡我還是非去不成了。既如此,我便先告彆,待我將諸事措置安妥再來與趙兄敘功。”
“賢弟,不知在彆院還曾住得舒暢?”
“操縱職務之便,剝削糧草,私立稅目,因貪汙之罪被下刑部大牢。”
林凡臉上含笑,明顯對趙德江此言非常對勁。趙德江此時麵如赤冠,對口中的王度真是咬牙切齒,旁人無知還真覺得兩人有深仇大恨普通。
至於趙德江放心讓本身所查之帳本,早不知是完美了多少次的假賬,又怎會有馬腳?林凡天然不屑去查,若真查帳本落在趙德江眼裡估計就是一小醜,平白讓人看笑話。也罷,魚藏得深,不過是餌不敷罷了。
水中的金魚成群結隊地圍簇在一起,跟著點點魚食入水,魚群爭搶蕩起層層波紋。一道人影自遠處而來,本來腳步甚急,發覺到林凡正在餵魚,不自發便將腳步聲放的很輕。
“甚麼環境。”
舟船之上董仲舒與韓非看著林凡的背影麵色闌珊,兩人本非庸人現在天然想通林凡所為為何。無謂是示敵以弱,滋敵以嬌縱,冒充戎和,暗結曲款,實則隻為出其不備,等候機會一擊斃命。如果平凡人如此所為,頂多擔上一個小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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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卻俄然扭頭看了看四周,小聲道:“趙兄,瀆糧之案既已被翻出,天然是要有伏罪之人,不知趙兄可有不順之人,我幫你辦成鐵案,既助趙兄也可我讓我交差,分身其美,趙兄覺得如何?”
舟船乘風破浪,林凡巋然不動,江水雖靜,何如前程有腥風血雨?
胡一鳴領命而去,林凡也早無了餵魚興趣。靠在坐椅上不免思考起來,若說趙德江未曾貪贓枉法怕是謊話,不然這院子何來?前日送與本身幾箱子的金銀特產何來?
“兄長美意我天然曉得,何如瀆糧一案現在尚無眉目,我總不能無功而返吧。”
大堂內已經剩下趙德江一人,不久有一管家模樣之人上前奏報:“大人,我已向鄱陽湖周當家飛鴿傳信,隻待林凡等人前去,定讓他們葬身潘陽湖底。”
“好了,瀆糧一案已安妥,便隻剩郭清風消逝一事。既然瀆糧一案與王度脫不了乾係,便將郭清風之死安插在王度身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