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魯不尊一臉心領神會的模樣,“那就從你東方白的獨門淫藥‘金鳳玉露丸’提及唄。伴計,去把那幾樣藥材都給取來!”
巴金輪一聽“金鳳玉露丸”這名字便是精力一振,這倆貨真是糞坑裡倒馬桶——臭味相投,再算上巴金輪一個後起之秀,當下三人聊得忘乎以是。
伴計黑著臉抄起一把雞毛撣子,在櫃檯上敲的啪啪作響,嚷道:“那裡來的惡客,都打烊了還不讓人消停,再叨叨小店要報官了!”
櫃檯後的一扇小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鋒利的語聲響起,“何方高人……哎喲,本來是你!”可隻聽其聲,卻未見其人。
慘,實在是太慘了……隻見東方白披頭披髮跪坐在堆棧門前,神采蠟黃,雙目發紫,嘴角一絲絲黑血不住地溢位,口中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目睹一條命十成去了九成。
自那晚落入這東方白這老淫棍之手,巴金輪是使出渾身解數,溜鬚拍馬,可本來孤男寡女行走江湖的旖旎風景,變成了他一起裝孫子,服侍著一老淫棍,這滋味實在大不不異。
東方白帶著他倆持續奔西而去,卻又死活不說要去那邊,隻是時不時看著莫言歸,眼中迸射出的淫邪之光,讓巴金輪心驚膽顫,隻能祈求莫言歸的那位好親戚,千萬再多盤亙幾日。
“喵了個咪的,小爺我這會可冇被點穴,走路走的活蹦亂跳的啊……”
巴金輪掃了一眼這藥鋪,除了這奇特的店鋪名,這藥鋪門前冷冷僻清,全無獨特之處。
“找那老頭要……”巴金輪一句話冇嚷完,便聞聲堆棧外竟然傳來東方白的悲鳴之聲,
巴金輪將東方白肥大的身子扶進房中,甫一放在椅子上,東方白的身子便癱軟了下去。巴金輪心中不由得好一番掙紮,這老貨是在誑我呢,還是真的暗溝裡翻了船,被人暗害了?
想想萬一被她曲解的結果,巴金輪渾身發毛,莫師姐,路遙知馬力,日久見民氣!小爺我本日臥薪嚐膽,隻是為了能保你明淨。
巴金輪嚇得後半句話都給憋了歸去,忙將莫言歸放回床頭,一腳踢開那兀自暈頭轉向的店小二,吃緊朝堆棧門口迎去。
東方白俄然胸口狠惡地起伏了幾下,擠出沙啞的叫喚聲,“徒兒,快……快去把馬兒牽到門前,我的馬鞍底下有個……個暗囊,內裡……嘶嘶……有祕製的解毒丸,此地……不宜久留,服體味藥,我們頓時就……就分開此地……”
“店家,買賣上門了。”東方白敲了敲櫃檯,那伴計卻半晌才展開惺忪的睡眼,鼻子一抽,竟把巨大的鼻涕泡全吸了歸去,看的巴金輪差點一巴掌糊那伴計臉上。
“打烊了,打烊了,客長明日再來吧。”伴計一臉不耐煩地便要趕人,彷彿為本身的清夢被打攪而滿腔憤激。
“貪婪要不得,吃一塹長一智吧。宮裡的人,都是人精,連他們的銀子都敢賺,你真是昏了頭了。”東方白拍拍這矮子的肩膀,又將巴金輪拉到身前。
“是魯……魯不尊那矮子,他……他覬覦為師身上所攜的天材地寶,竟然……悄悄點起了【三息絕命香】,也是為師反應快,一掌劈翻了他,才得……得以逃出世天,好徒兒,快快扶我回房……”東方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藥鋪上方是一塊黑糊糊的牌匾,看似質地比農家的菜板兒好不了多少,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王浦団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