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

兩位老者聞言，苦笑著搖了點頭。莫奇風在一旁笑著撇了撇嘴。

“你猜他們在談甚麼？”柳雲附在墨聰耳邊抬高了聲音問道。

楚瓷的身影在月光中垂垂消逝，柳雲卻冇有要走的意義，手裡玩弄著低垂的柳枝，笑眯眯地看著墨聰道：“墨聰，你很討厭我對嗎？”

“娘！”楚瓷眼中現出一絲淒苦。娘這個字對於楚瓷來講，是那樣的蒼茫，三歲的時候，楚瓷才曉得這世上另有一種斬不竭的骨肉親情叫“娘”。每次問起父親的時候，一貫刻薄暖和的楚門主，便是麵色愀然默不出聲，好久才以一抹戚容作答。究竟娘是死是活，身在那邊，都是少女心中未解之謎。每當思念起孃的時候，楚瓷的麵前便會閃現出一些奇奇特怪的氣象。不過，對於那些未知的影象，楚瓷隻把它當作是一種幻覺，偶然去理睬。

“柳雲？”

“藥王？開甚麼打趣，那但是醫仙門的開山鼻祖，那樣的人物神龍見不見尾，想要找到他那談何輕易呀！”

“咳！莫說是藥王，就是醫仙門的現任掌門，老夫這就要入土的人了，也冇機遇晤過一次麵呢！即使他雲中派有天大的本領，我看也是難覓藥王的仙蹤！”

“唔，我在想，如果師孃在的話，她必然曉得月影槍的奧妙。”墨聰未加思考，脫口而出，卻冇想到，這一語卻讓身邊的和順少女心中驀地一顫。

“胡說！姐姐纔不是那種勢利眼的人呢！”楚瓷瞪了墨聰一下，嬌嗔道：“你呀，彆總胡思亂想！”

“我是不會把功法交給莫奇風他們的，現在，隻要我走了，他們就不會難堪師妹了，我要去找芷蘭！”

“楚瓷，彆躊躇了，水月派是你父親一手建立的，你纔是真正的仆人，我們這一大把年紀了，圖個甚麼？還不是為了你好嗎？”法律長老點頭說道。

少女的內室裡暮氣沉沉，楚瓷眺望著掛在天涯的玉輪，眼淚撲簌簌地掛滿雙頰。

“嗯，曉得，這是師孃留給你的。”墨聰點了點頭，楚瓷東西，還冇有哪一樣是他不曉得的。

“水月派是我父親一手建立的，你怕他們乾嗎？”楚瓷倒是滿不在乎，水潤雙眸悄悄眨動，眉宇間帶著些許憤恚，說道：“墨聰哥，你說姐姐這麼久冇複書，會不會是莫奇風在搞鬼呀？我去門房問了幾次，他們都說冇有姐姐的信，但是，憑芷蘭姐姐的脾氣如何能夠這麼久都不給我複書呢！”竟管臉上帶著一些喜色，但是楚瓷說話時，臉頰上的兩個甜甜的酒窩老是若隱若現，以是從她口裡說出來的每一字，都彷彿帶著一絲甜甜的味道。

楚門主的墓碑立於一座伶仃的山嶽，與“水月山莊”之間有著一道鐵索虹橋相連，兩座山嶽搖搖相望，立於山頂山中風景一覽無餘。墓碑前是一尊楚門主的泥像：手持銀槍，身披青雲袍，威風凜冽，麵色平和，馴良的目光似在凝睇山中風景。

“師妹，彆.....”竟管墨聰想要禁止，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塊小巧剔透的得空美玉已在少女的芊芊玉手間斷為兩截。

“這但是師孃留給你，獨一的一件東西呀！”看著楚瓷手中的兩塊斷玉，墨聰可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