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乾兵士喊聲震天,再無不平之人。
那皮鞭由三股牛皮體例,此中夾著金屬利刺,閃閃泛著寒芒。劉星、張虎二人身上隻剩一件單衣,兩人身材肥胖,閒來無事時不去練功,專找那風騷之所,體格虛得不能再虛,這一鞭打在後背,頓時皮開肉綻,痛得兩人骨酸肉麻,身材不斷顫抖,加上心中驚駭,鼻涕眼淚汩汩地流了出來,叫苦不迭。
眼看著局勢已去,劉星、張虎二人卻不慌不忙,麵上更無半點懼色,揚起臉不屑道:“小將軍好大的威風啊,身後的這些兄弟跟了我多年,恐怕他們也捨不得打我吧!”說完,兩人搖擺著身形,洋洋對勁地轉頭看著身後的兵士,步隊中倒是冇人前來脫手,不過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看著台上的簫猛。
“真他媽熊包,”黑大個隨口罵了一句,又見兩人抖得短長,恐怕這第二鞭打下去兩人支撐不住,因而向台上看了一眼,見墨聰等人冇有任何反應,回身又抓起鞭子,舉鞭時心中暗道:“這小傢夥也真夠狠,凡是鞭刑最多不過三鞭,十鞭下去但是要了他們命了,”想想又有些無法,“呸!誰讓他們不長眼。”隨即將皮鞭揚起。
瞧著那黑大漢一張滲人的麵堂,又看了看握在一隻黑拳中的皮鞭,劉星、張虎二人戰戰兢兢道:“李大哥,部下留點情吧!”
忽聽身後墨聰喊道:“停止!罷了!”
簫猛又在一旁提示了一句。墨聰動了兩下嘴,費了好大力量纔想到幾句得體的話,剛想講出來,卻見台下的兵士站不住了,伸胳膊、打哈欠,站在前麵的兩名小頭領也麵帶諷刺,口中著牢騷。
兩個小頭領劉星、張虎二人乃是簫猛的熟行下,兩人極會恭維阿諛,方纔見簫猛兩次去和墨聰說話,並且神采也不太持重,隻覺得和先前一樣,高低共同,要給墨聰一個尷尬,因而便帶頭起鬨。兩人正心中對勁,卻見簫猛橫起一雙濃眉,厲聲道:
劉星、張虎看在眼裡,覺得簫猛是在背後諷刺墨聰,覺得又是個暗號,因而一臉褻慢,點頭晃腦道:“我說小將軍,那火狐可不太好打呀!”
瞧著兩個小頭領如此,一乾兵士便有了主張,一個個跟著起鬨。台下一片嘩然。
簫猛心頭一怔,忙垂道:“部屬治軍不嚴,還望將軍恕罪,”旋即回身,橫眉立目道:“你們還愣著乾甚麼?給我綁起來,拉下去,打!今後膽敢有不聽墨聰將軍號令者,一概軍法處治!”
“願聽將軍號令!”
“這大熱天的讓我們在這乾曬著。”
劉星、張虎二人聞言,痛苦的臉上出現一抹憂色,心中戴德戴德,哭喊道:“多謝小將軍饒命啊!我們再不敢了...”說著便是鼻涕眼淚滾滾不斷。
他倒是不知,墨聰內心惶恐不安,毫無眉目,方纔腦中策畫好的話語好似飛到了九霄雲外。
兩人嚇得麵無赤色,手腳軟,曉得那虎帳裡鞭刑的短長,褲襠裡早已濕了大半。台上人卻麵色嚴厲,眼看著兩人被拖上刑架。刑架旁掌刑的大漢身高過丈,麵堂烏黑,胡茬如鋼針普通,一雙錚亮的眸子裡凶光四溢好不駭人。此人夙來隻認軍法不認人,虎帳中人馳名的黑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