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笑略顯衰弱地笑笑，“第二步，就是修建地宮祭台。祭台要有代表四凶的東西存在，它既是用來供奉，也是用來會聚凶氣的。而之前用童男童女鮮血感化的骨灰，此時便派上用處，要被砌在這祭台中間。”說著，她瞥眼掃向中間的石台，輕聲反問，“王爺，你還記得，方纔我說過，這處所像是給活人住的宅兆麼？”

殷笑頓覺無語，但慌亂的情感的確平複了很多。

怪不得這絕佳的吉脈會被耗儘地氣，本來竟是有人在地下佈設瞭如此凶邪血腥的陣法。

秦穆身後帶了條尾巴，繞著石台徐行轉悠了幾圈，最後在一側台階下愣住了腳步，迷惑自語，“北牧與北夷同出一族，應當也是信奉狼神，為何台上的獸首倒是四凶獸。”

相對於她的惶恐，秦穆更體貼的倒是彆的一件事。他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皺眉問道：“何為四凶血煞？”

秦穆覺著她的說法別緻，但又有些荒唐好笑。挑眉反問道：“給死人住的才叫墳。活人誰會住在墳裡！”說完回身走向那座彷彿是祭奠用的方形高台。他並不體貼這個處所究竟是給活人住還是給死人住的，他隻在乎本身想要獲得的阿誰東西。不過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要絕望了。

通往上麵的石階坡度舒緩，並不峻峭。兩側的牆壁上砌有燈槽，但倒是空的，冇法撲滅照明。

“嗯。”殷笑用力一點頭。

秦穆聞言目光一動，大步繞到了台身彆的一麵。

“冇發明甚麼，就是一種感受。”她邊說著，邊抬頭四顧，“這個大殿剛一出去讓人感覺挺寬廣開闊，但是呆的久了，我總感覺這裡就是一座墳。一座給活人住的墳！”

秦穆眉頭深鎖，在原地立了半晌後，徐行向殿內走去。

秦穆心頭髮沉，也模糊升起一種不舒暢的感受。陵寢也好，用來祭奠的神殿也好，將四凶雕鏤與此，都不會是甚麼好的意味。

秦穆快速轉頭，淩厲地目光讓她話音戛但是止。

“如果那塊石磚上的筆墨記錄是真的，這裡必定是北牧人所建。”

他一怔，立即迷惑地轉頭看向她，卻見殷笑也朝他看來。她的神采在這燈火幽藍的殿中顯得愈發慘白，兩人四目相對間，他瞥見她眸中垂垂染上一絲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