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解釋道：“是永貴他娘。兩次白髮人送黑髮人……唉……”跟著他一聲感喟，屋內世人都一陣沉默。

殷笑開口問道：“萬永貴失落是在客歲蒲月。夏相公，這些話你當時為甚麼不說？”

桌案後的秦穆用餘光掃她一眼，“過來。”

夏知秋略一沉吟，像是在回想著甚麼細節，“是如許的，這四周山上有種鹿香草，是西域胡商傳來的香料。我近一段時候研製的新酒，需求用到它。可我們大衍人並不太喜好此物氣味，以是店鋪中冇法采買。我便央了萬大哥進山打獵時替我采寫返來。那鹿香草生於斜坡山穀，喜溫喜光，排水傑出的疏鬆地長勢最傑出。萬大哥會不會是去這些處所采鹿香草時，出錯跌落深溝。”

夏知秋明顯在幾人來之前就已經坐了一會兒了。他重新坐回原處時，有甚麼東西從懷中滑落掉在他腳邊地上，卻不自知。

倒是一旁的夏知秋俄然插話出去，“白公子，關於萬大哥……夏某有一事，不曉得對你們是否有幫忙。”

“這是甚麼？”說著，他又閒逛了幾下指間的鏈子。“叮鈴叮鈴”地聲響迴盪在室內，竟模糊有延綿不斷之勢。

“那大壯呢？”村長語氣有些孔殷，“他也冇去采鹿香草啊！好端真小我就不見了。”

夏知秋苦笑，“殷女人，並非夏某當時不說。而是我不在青州。我當時和萬大哥說過，鹿香草不急用，我家中另有存儲，甚麼時候去采都行。厥後我就回了趟故鄉。再返來時，已是七月。官府始終壓著這件事不肯作為，時隔兩月，我說出來又有何人會聽。現在說出來……”他略一停頓，轉頭看了眼抹淚抽泣的婦人，長歎一聲，“方纔萬嫂子說昨夜夢見萬大哥，他說現在住的處所又陰又冷，想要件冬衣。我總感覺，若我不央他去采鹿香草，或許他就不會出事。以是如果另有一線但願能夠找到萬大哥的遺骨，讓他入土為安多好！”

秦穆又問了一句，“那可有甚麼收成？”

她的確是想物歸原主。可那枚玉佩也被秦穆給搜走了，現在並不在她手中，能不能要下來都是未知數。以是即便找到了那女人也是無用，萬一再被曲解成是她想私吞財物就不好了。有話還是先憋著吧。

“多謝殷女人。”夏知秋感激地笑笑，伸手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