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黃杏麵色微變,強笑道:“……大人真會談笑!……請先進廳安坐,喝杯劣茶!”
“不必啦!”繆易真擺手打斷他,“多謝南宮莊主的美意!……我等另有要事,就不再打攪啦!”
“大人,聽聲響,好象並無隔室?”許錦山也在仔諦聽著,在接過繆易真遞來的鐵扇之時,輕聲道。
“去多久啦?”
繆易真看了他一眼,淡淡得“恩”了一聲。
繆易真神采發青,恨恨得將身前的一隻木箱踢翻,書畫滾了一地。
南宮黃杏快步迎上來,見禮道:“大人,那箱中之物,都已過目了吧?”
他借過許錦山的鐵扇,在各麵石壁之上一一用力敲打,聲響瓷實。
“真真是可愛!”許錦山忿忿道:“大人,部屬感覺……不如還是酷刑鞭撻罷!……部屬就不信了,他南宮老兒,真能扛得住,敢不從實招來?!”
可麵前情勢,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南宮黃杏早已滿麵堆笑,急步上前見禮道:“草民南宮黃杏,見過繆大人!”
竇行空輕歎道:“昨夜之前,南宮莊主或許真不熟諳鄙人;不過,鄙人說熟諳南宮莊主,倒決非虛言,並且,那已經是十五年前之事了。”
竇行空搖了點頭,沉聲道:“南宮莊主,就在昨夜,我們還曾見過麵的,如何能說素昧平生呢?”
繆易真一昂頭,不疾不徐的進了會客堂,大刺刺的在上首坐了。南宮黃杏忙又安排跟進廳來的那十餘名有身份的錦衣衛坐定了,疊聲催促著“看茶”。
一名錦衣衛揹著一臉蕉萃的竇行空快步出去,放在繆易真身邊的坐位之上。
此次行動,繆易真籌辦得很充分,不但謄寫了當年那份登錄寶貝的名冊,還特地從都城帶來了兩名寶貝觀賞大師。
“可……”許錦山焦心滿麵,“……大人,那……我們該如何辦呢?”
“啪!”
“南宮黃杏!還敢抵賴!現在,是人證物證確實!還不從實招來!”繆易真勃然大怒,又拍案而起。
“哦?……如何說?”南宮黃杏詫異的望著他。
眾錦衣衛緊跟在他們身後,魚貫入莊。
經那兩名大師細心觀賞,冇有一件,乃是當年緝獲自唐門之寶貝。
“……懲罰?”南宮黃杏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的神情,不幸巴巴隧道:“……大人,草民……草民真不曉得您要我招甚麼呀!”
繆易真擺手道:“不成。……無憑無據的,不能這麼做!”
繆易真細心察看著四壁。進門那麵牆,乃是野生砌成的花崗石牆體;其他三麵,俱是石壁,壁上鑿痕累累,明顯是當年功課時所留下來的。
“大人謬讚了!”南宮黃杏回過身來,賠笑道。
“南宮莊主不必過謙!”繆易真嘴角出現一絲笑意,“依本官看來,即便是汝寧的崇王府,也一定能及得上啊!”
繆易真下了馬,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宗琨和翟大成雙雙搶出,護在繆易真擺佈。
“哼!”繆易真一瞬不瞬地瞪著他,緩緩坐回,嘲笑道:“說!貴莊前庭噴泉池下寶庫內的那批財寶,究竟是如何回事?!”
竇行空望著他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道:“這串七彩霓虹珠,恰是取自貴莊噴泉池下那寶庫當中的!”
繆易真勒緩黃驃馬,神目如電,威風凜冽。
“哈哈哈!”繆易真怒極反笑,“南宮黃杏呀南宮黃杏!枉你一方宗主,臉皮可真是夠厚的呀!……彆說你不曉得,這串七彩霓虹珠,乃是當年唐門之物!也彆說你不曉得,當年,盜取了緝獲自唐門的那批財寶之人,恰是你們南宮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