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盟幫眾多數是第一次來均州,更鮮有人到過武當山,現在,他們卻要攻打這威名赫赫的道門大派了,均顯得非常鎮靜。
“這群怯懦如鼠的臭雜毛!我呸!待我先砸了這破紫霄殿,看他們羞也不羞!”滕海鳴滿擬在武當會是一場惡戰,哪知自複真觀那一場小小的戰役後,至今連一個仇敵的影子都冇碰上,滿腔肝火無處宣泄,氣沖沖地擎著雙錘,朝著真武大帝像惡狠狠地砸去。
百餘名盾牌手保護著扛著兩根巨木的幫叢衝向觀門,大聲號令著發力猛—撞。鋪天蓋地的箭矢射落中,眨眼間十餘人掛了彩。
田鯤鵬看了一眼神情木然的上官雄,輕聲問道:“盟主,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上官雄沉默,過了一會兒,感喟道:“世胄躡高位,漂亮沉下僚!……不過,我倒是感覺,在我楚湘盟中,一定就比在那朝廷仕進差了!你說是嗎?”
餘人悚然,齊都轉過身去,但卻多數不熟諳他,但見他青灰道袍,背插長劍,白髮童顏儘顯仙風道骨,一雙足尖輕點在杉木上紋似不動,又似隨時都會禦風而去,一雙精光熠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冷盯著上官雄,對餘下世人竟似視而不見。世人懾於他那氣吞寰宇的氣勢,不約而同地拔出兵刃,嚴陣以待。
“滕護法,謹慎有埋伏!”馬名山大聲提示。
“他媽的,這群臭羽士都躲到哪去了?”手持雙錘衝在最前頭的滕海鳴雙手癢不成當,卻冇有敵手宣泄,狠狠地“咚咚”砸著觀門。
駱俊風帶領了數十名幫眾,一邊防備著暗箭射出,一邊謹慎翼翼地來到殿門前,“砰砰”砸了幾下門,內裡卻一點反應也冇有。
“這幫臭雜毛太奸刁了!”
邱啟元卻邊走邊想:“盟主分歧意砸了紫霄殿,雖說有顧忌激起武當世人敵愾之意的啟事,但多數還是捨不得,以是纔不肯毀去……既然他要拜,就跟著去拜吧!人說‘禮多人不怪’,拜了總比不拜強!管你真武老兒保不保佑老子,歸正老子是這廂有禮了!”
“不成!”上官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滕海鳴掙紮了一下,如蜻蜓撼柱,隻得停止了掙紮,氣哼哼隧道:“打又不能,砸也不成,真氣煞人了!盟主,你說,我們該如何辦吧!”
“死不改過的東西!”烏木怒睜雙眼,“是我胡塗,一向不肯除你,導致養虎成患!你說得冇錯,似你這等狼心狗肺的牲口,如何配做武當弟子?……傳聞,你已殺了我商師弟,是嗎?”
“既然來了,豈能白手而歸?當然要持續搜尋!”上官雄嘲笑,“山上有吃有住的,有甚麼好急的?哼,就是踏遍這周遭數百裡,也要將他們給我找出來!不殺烏木,不滅武當,難消我心頭之恨!”
話音未落,滕海鳴已然衝了出來,馬名山心下感喟,頃耳諦聽著即將到來的打鬥聲。
“那恰好,先毀了這紫霄殿,偏不讓烏木那老雜毛如願!”滕海鳴冇能砸下那一錘,心下不爽,老惦記取,現在聽上官雄說烏木也擔憂此事,以為既然這麼好的打擊仇敵的機遇,當然該當是頓時去乾,便理直氣壯地插口叫道。
“會不會是烏木自知不敵,已率眾自後山逃脫了?”白展鴻目光明滅,猜想道。
上官雄大怒道:“我如何卑鄙了?我上官雄乃是跟他商嘯天一對一,不使詭計狡計,堂堂正正地將他擊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