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樹乾半遮半擋下,枯木模糊見核心的這群人有上百之眾,而被圍的隻要十來人,並且全都傷痕累累,浴血奮戰。他雖不知究竟哪一方是正,哪一方是邪,但見了以眾淩寡的情狀,不由就動了扶危救困之心。
枯木聽聲辨器,曉得乃是奚風烈追近,仇敵的三名妙手中,他最顧忌的就是此人了。他剛受了傷,又飛跑了這麼一陣子,功力早已打了扣頭,與奚風烈隻在伯仲之間,當下不敢硬接,一個滾身橫避出丈餘開外。
那夥人紛繁大聲呼喝,見前頭的人並不睬會,有人鼓譟道:“快追!必定是仇敵!”
“如果找不到呢?”看來晶石是一個悲觀主義者,老將題目想得很壞。實在,他本想說的是“如果商師叔已經捐軀了的話,應當如何辦呢?”
“鏗”的一聲,劍、棍悄悄訂交,枯木變招極快,迴腕一抖,一道劍光匹練般地直奔他咽喉而來。
心念及此,抖擻平生功力,一記震山掌迫退了奚風烈,再一劍磕開白展鴻的長刀,回身奔騰而出。
曲風一邊追殺仇敵,一邊簡樸地將嶽陽樓淪陷及商嘯天已死的環境向枯木報告了。枯木聞聽之下,悲忿交集。
隨後趕來的白、田二人驚見奚風烈倒下,顧不得再追擊枯木,自馬背上奔騰而下,近前檢察奚風烈的傷情,但見他盜汗涔涔,麵色慘白,心下大駭。
“他們的大隊人馬到了,我們快撤!”曲風大呼。
眾弟子也都下了馬,一邊喝著水,一邊啃食著乾糧。
枯木如彈丸般地彈起,恰好落在奚風烈的馬背之上,反手一拍馬臀,狂竄而出,十餘騎仇敵縱馬反對,被他匹練般的劍光一掃,慘叫著紛繁落馬。
“是那裡冒出來的一群臭羽士?報上名來!”正將王展鵬殺得險象環生的田鯤鵬棄了敵手,倒拖著銅棍分開擋道的幫眾大踏步而出,見為首的是名邊幅委瑣的矮瘦白麪老道,立時去了怯心,放肆地瞋目瞪視著他。
一馬搶先的枯木早已汗流浹背,一邊奔馳,一邊不竭用手擦拭著額頭的大汗。俄然遙見前頭2、三裡外有一片鬱鬱蒼蒼的山崗,心下大喜,揚手指著大聲道:“我們到前麵的山林中歇息一會兒!”
曲風、王展鵬均信賴枯木的氣力,當下也不客氣,翻身上了馬背,揮手道:“我們走!”
“聽到了嗎?”冥石一邊問,一邊興沖沖地往山坡上走去,“你們跟我來,靠近一點再仔諦聽!”
不過盞茶工夫後,楚湘盟幫眾已被撂倒了3、四十人。
世人全都自睡夢中驚醒,紛繁抓起家邊的兵刃。
奚風烈緊咬牙關,恨恨地抓住劍柄欲拔出。白展鴻忙抓住他的手腕,大聲道:“奚兄,千萬不成拔出來!不然……”
餘人見枯木追擊,紛繁尋了坐騎跟著追擊了上來。這一起追殺下來,楚湘盟幫眾雖撤退了3、四裡,但又折損了二十餘人。
“呔!停止!以多欺少!算甚麼豪傑?!”枯木大喝。
跟在他身後的青石問道:“師叔,我們間隔嶽陽樓另有多遠呀?”
枯木展開神門十三劍劍法奮力抵擋,但哪能是三人合擊的敵手?戰了3、四個回合後,肩上已然中了一爪,立時殷紅一片。他曉得不出二十招,本身便會斃命於此,決定不能再戰下去了。
楚湘盟幫眾正吃緊間,忽聽身後蹄聲霹雷,白展鴻倉促轉頭望了一眼,麵露憂色,大呼道:“兄弟們,頂住!奚大哥他們頓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