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膽量略大些的,在門前探頭探腦,乍著膽量看熱烈。
張惠茹一聽到“男人漢大豆腐”幾個字,忍不住格格而笑,笑到一半,俄然發覺不對,笑聲立收,問道:“你是誰?”那女子側目而視,道:“你又是誰?”
女子俄然扭頭叫道:“師妹,快截住這小子!”李衍隻道有人夾攻,轉頭急看,腳下略微一慢,那女子一招“胡蝶戲水”,已刺向他肩頭。李衍矮身避過,女子倏然飛腳踢出,正中他腰胯。李衍身子顛仆,滑入桌子底下。
女子抽出身來,手執長劍,一步一步直逼李衍。
李衍站起家,含笑道:“女人,朋友宜解不宜結,我……我請你喝茶,如何?”
女子伸手抓下荷葉,觸手油膩,滿臉汙腥,不由得羞憤交激,大聲叫道:“臭小子,竟敢戲弄女人,女人明天不宰了你,誓不罷休!”
女子見這一劍的力道不弱,微微一驚,喝道:“如何,你也要多管閒事?”張惠茹一指李衍,輕笑一聲道:“這小子是本女人愛欺負的,又豈容彆人來欺負!”女子冷聲道:“這麼說,你是定要管這閒事了?”張惠茹道:“這可不是閒事,我當然要管!”
酒樓的眾門客一見這陣仗,不免一場廝拚,大喊一聲:“謹慎濺到身上血,大師快跑!”鬨然一聲,紛繁奪門而出。一時候偌大的酒樓,除了他們幾個,竟然跑得空無一人。
李衍後退兩步,連連搖手道:“且慢,且慢,那日女人受傷,又不是我出的手,怎能怪到我身上?常言道君子動口不脫手……”女子不等他說完,厲聲道:“不是你多管閒事,我怎能受傷?還敢抵賴!”話音一落,長劍顫栗,已刺向他肩頭。
女子見她言語輕視,肝火上騰,長劍一抖,劍上青芒驀地爆漲,掠身攻將疇昔。張惠茹微微一笑,叫道:“等著你呢!”說著真氣貫臂,短劍向天一指,劍鋒上頓時激出一道道螢光,輕叱一聲,拔身傲然迎上。
眼看李衍就要中劍,忽見人影一閃,錚的一聲,女子長劍已被另一柄短劍格開,一個聲音說道:“那裡來的野丫頭,也敢在這兒撒潑!”不是彆人,恰是張惠茹。
淩霄左手疾探,在李衍肩頭一拍,讓他避開了這一劍。女子見一刺不中,欺身急進,手腕反挑,長劍快速直刺李衍小腹。淩霄想再脫手,豈知此劍極快,已是太遲。
酒樓的店小二躲在堂口門後,見世人破壞了器具,心疼不已,探出身罵道:“私呀咯仔!你們要打便打,這些桌子盤碗又冇惹你們,乾嗎打個稀爛……哎呀呀……我的盤子碗兒……嫩個打畢命的……”隻聽得乒乓嘩啦一陣亂響,明顯又有盤碗碎落在地。
女子毫不容情,揮劍砍去,“喀嚓”一聲,將一張桌子連角帶腿齊丫丫砍下,碗碟稀裡嘩啦摔落了一地。李衍一個滾身剛爬出,那女子劍又削到,情急之下,順手從地上抄起一根桌腿一擋,嚓的一聲,桌腿頓時削為兩截。一驚之下,又是嚓嚓幾聲,桌腿就如同砍瓜削菜,頓時斷為幾截。
那女子避過桌腿,更加憤怒,出劍更是淩厲。李衍一擊雖不中,卻阻了她守勢,當下靈機一動,倉猝順手亂抓,不管抓到甚麼,儘管一古腦兒向那女子擲去。俄然之間,兩手抓到粘乎乎的甚麼東西,回身一擲,不料卻擲得歪了,離她另有幾尺遠飛過,另一隻手接著擲出,直射她麵門。女子斜身避過,啪的一聲,卻打在另一個男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