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六娘, 將手上的鞭子甩給了她:“六娘,我們寨裡的男人都不打女人,這個林香香, 就交給了。”
六娘衣服鬆鬆款款地披在身上, 打了個嗬欠看著被押跪地上的林香香:“這個小啞巴不是被關著的嗎?如何跑出來了?”
“哼!我乃堂堂西犁郡主,你們這些山野匪賊竟敢對我用刑!活的不耐煩了!”
“行了,六娘。”卿如雪見差未幾了,便叫六娘收了手,“說吧,你到底是甚麼人。”
“……”林香香沉默了一下,又規複了惡狠狠的神采,“你們也就能趁現在耍耍威風了,等我的人來了,你們全都得死!”
卿如雪朝她笑了笑她,道:“我明天,還就要拿你的命,祭奠無辜死去百姓。”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嘩”的一聲拔出了掛在身後的刀。
林香香愣了一下,她冇有想到,卿如雪竟然這般大膽:“我勸說你,最好不要亂來。”
此話一出, 議事廳上統統人的麵色一凜。三寨主一拍桌子, 站了起來:“誰是內奸?!本身給爺爺站出來!”
“哈哈哈哈哈。”卿如雪俄然大笑了起來,“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西犁比年犯我邊疆,殺我晟朝子民,竟然另有臉用開戰來威脅?一向冇有打你們,是因為潘家護著你們,你還真覺得是我們怕了你?你殺了我多少百姓,我殺你一個郡主,也算是給他們抵命了!”
空智臉上揚起一個笑,如同第一次見麵那樣,三分蕭灑七分風騷:“好的。”
林香香咬著嘴角把頭撇向了一邊,六娘笑了笑,對中間的人道:“把她給我按牢了。”
六娘對勁地點了點頭,一鞭子毫不包涵地抽在林香香的身上,頓時就呈現一條長長的血口兒。林香香痛得悶哼一聲,六娘冇等她緩過著口氣,第二鞭子又甩了下去。林香香捱了三鞭子後,終究忍不住開口道:“大膽,你們曉得我是甚麼人嗎!竟敢對我用刑!”
顧清之已經從剛纔他們幾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固然他也冇完整搞明白,但如果真如他猜想那般,卿如雪的命絕對不能丟在這裡。
“孫門主,你帶著卿寨主先走,這裡交給我和趙培!”
顧清之道:“空智大師護送她們走吧,我們會拖住西犁軍的。”
坐在一旁的趙培站起家,沉著神采看她:“既然你對你做的事都招認不諱,那我明天就要給死去的煙陽百姓一個交代。”
林香香笑著道:“看在你們都是將死之人的份上,奉告你們也冇甚麼。晟朝的潘宰相早與我們締盟,他曉得晟朝天子有一個皇子流落在外,欲除之而後快。四年前傳出皇子在煙陽的動靜時,他的人就找到了我們,隻要我們幫他撤除皇子,待他把握實權後,就將煙陽等五座城池送給我們西犁。”
“我的部下。”林香香道,“卿寨主猜的冇錯,黑河寨裡早就滲入進了我們的人,讓他們幫著傳個動靜不在話下。彆的,可不止黑河寨,全部煙陽,我混入了很多我們的人。”
林香香順勢轉頭看他,毫無懼色地笑道:“如何,難不成你想殺了我?我但是西犁郡主,殺了我,西犁就要和晟朝正式開戰了。”
“寨主!寨主!不好了!”一小我慌鎮靜張地從內裡跑了出去,跪在卿如雪的麵前,“一隊西犁軍,趁著我們明天守備鬆弛,殺上來了,我們的人喪失慘痛!”